望入函关紫气浮,丹梯斜引翠岩幽。
鸣泉不断四时雨,荐爽常含六月秋。
闻法鸟归苍壁下,听经龙傍白云留。
银河只在藤萝外,槎泛犹拟逼斗牛。
【注释】
游杨历岩:在山西永济县东南。杨,山名。历,地名。
紫气:祥瑞之气。函关:《太平寰宇记》卷九七引《太白阴经》云:“函关,秦地之险,天为关而地为函。”关,关口。
丹梯:指通往仙道的阶梯。
四时雨:一年四季的雨水。
荐爽:凉爽。荐,献纳。
苍壁:青黑色的山石,古人以为山中有神仙居住。
听经龙:听经时的龙吟,比喻佛教讲经的声音。龙,龙宫、龙潭,这里借指佛宫、佛院。
蔓萝:即“薜荔”,一种攀缘植物,其叶可作绳索,俗称“藤萝”。
槎泛:乘槎渡过天河。槎,木筏子。银河:天河。古代认为天河中有一条星槎,人能乘槎来往于天上和人间之间。
斗牛:斗宿和牛宿,二十八星宿中的两个星宿。
【赏析】
这是一首描写游历仙境的诗。
首联写诗人登上了通向仙人住所的石阶,眼前出现一幅令人陶醉的图景:“望入函关紫气浮”,仿佛看到了仙人居住的函谷关外,弥漫着祥云般的紫色雾气,使人感到飘渺虚幻。“丹梯斜引翠岩幽”,又见一道石径通向青山深处,山色青翠,幽静宜人。这两句以“紫气”与“翠岩”、“函关”与“苍壁”相对应,既表现诗人对仙境的向往之情,也显示诗人游历仙境时的心情愉悦。
颔联紧承题中的“鸣泉”、“荐爽”等字眼,描绘出一幅幅仙境景象:“鸣泉不断四时雨”,“四时雨”,即四季不断的细雨。“荐爽常含六月秋”,意思是说,清凉的泉水常年不息,像六月里的秋天一样凉爽舒适。这里运用夸张的手法,把诗人游历到的仙境比作人间的天堂,使仙境的美妙景色更显得引人入胜。
颈联写仙境中鸟儿归巢、龙吟留响的情景。“闻法鸟归苍壁下”,传说凤凰是吉祥之鸟,它听到佛法就会飞回青壁上栖息下来。“听经龙傍白云留”,传说龙是能传经讲学的动物,它在白云旁讲经诵法时留下的余音绕梁。这两句以“闻法”“听经”与“苍壁”“白云”相应,进一步渲染了仙境的神秘、幽深和美丽。
尾联写诗人想象中的仙境生活。“银河只在藤萝外”,“银河”,指天河。诗人想象在藤萝丛生的山间小路上,他正乘槎渡过银河,直逼北斗七星。“槎泛犹拟逼斗牛”,意思是说,乘槎渡过天河,仍然想逼近牛郎织女相会的地方——牵牛星和织女星所在的斗牛之间。这两句运用夸张手法,写出诗人幻想中的美好境界,表达了诗人对仙境的向往和追求。
全诗以仙境为背景,用神话传说和自然景物来表现诗人的奇思异想,构思精巧奇特,富有浪漫主义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