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珂初下玉宸班,昨夜飞霜入汉关。
红树却如先客醉,黄花真似称官闲。
风前听雁思南国,篱下班荆话故山。
莫上高台望天末,鼎湖龙去不堪扳。

【注释】

鸣珂:马嚼子发出的声响,这里指代车骑。玉宸:帝王的宫殿。昨夜飞霜:形容天气转冷。先客醉:诗人自指,言自己如先前的客人一般,已到酒瘾难耐的地步了。称官闲:自称官闲。风前听雁思南国:在风中听到大雁南飞的声音而思念南方。南国:指江南、南方。篱下班荆话故山:隔着篱笆与邻居聊天,聊的是故乡的事情。故山:家乡。鼎湖:指汉武帝葬于茂陵,后来改称“汉高帝陵”,又称“鼎湖”。不堪扳:不能攀援,意谓身不由己。

【译文】

刚刚下诏召见大臣,我如同鸣珂初下玉宸班一样欣喜。昨夜北风凌冽直入汉关,寒气袭人令人不寒而栗。红叶树依然繁茂如春,但我已像先客一般感到酒瘾难耐。黄菊盛开正是秋天时节,但我也像称官之人一般的感到心闲意懒。在风前听到大雁南飞之声,让我思念起江南的故国山水。隔着篱笆与邻居谈笑风生,聊的都是故乡的事情。不要登上高高的台子眺望北方,因为汉王已经驾崩无法攀援。

【赏析】

此诗为唐宪宗元和十年(815)秋,杜甫由东都洛阳赴长安,途次凤翔,与当地名流相会,即兴赋《丁卯九日集何太史斋中》一诗。诗中表达了作者对时世的不满和自己处境的无奈。

首联点题,写诗人接到召见的诏书后的心情。鸣珂是马笼头发出的声音,玉宸是皇帝居住的地方,这里借指召见,表明诗人接到诏书后的激动心情。

颔联用典,抒发感慨。昨夜北风凛冽直入汉关,令诗人感到寒气袭人;而红树依旧繁茂如春,则又让人想起去年春天的光景。诗人此时已像先前的客人一样感到酒瘾难耐,而黄花却真似称官之人一样的感到心闲意懒。这两句运用典故,既表现了诗人对朝廷的不满,也反映了自己的孤寂无聊。

颈联写景抒怀。风前听到大雁南飞之声,使人思念起江南的故国山水;隔着篱笆与邻居谈笑风生,聊的都是故乡的事情。这里的“南国”指的是江南一带,“故山”是指杜甫的故乡。诗人在风前听到大雁南飞之声,自然想到江南的故国山水,同时也暗示了自己仕途无望的无奈。隔着篱笆与邻居谈笑风生,聊的都是故乡的事情。诗人此时已到酒瘾难耐的地步了,所以只能隔篱笆与邻居聊天,聊的都是故乡的事情。

尾联抒情。诗人不要登上高高的台子眺望北方,因为汉王已经驾崩无法攀援。这里暗含了诗人对朝廷的不满和对现实的无奈。

全诗语言质朴,意境深远,情感真挚,富有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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