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楼头风急,汾水驿前月明。
有客思乡弄笛,何人对酒吹笙。

【注释】

新城:即太原城。汾水驿,在今山西晋中市附近。

楼头:指城楼上。

弄笛:吹奏笛子。

对酒:指饮酒。

【赏析】

这首诗是一首思乡之作。诗一开头点出“风急”“月明”,渲染了凄清的氛围,使人联想到诗人的孤独与苦闷。接着以“有客”领起,写思乡之客吹笛、弄弦,而“何人”又点出“我”。这样,就使全诗笼罩在一种哀怨的气氛中。最后,诗人以“醉舞三台露”收束全诗,既表达了自己的愁怀,也表现了对故国山河的深情怀念。

诗的前两句写景,后两句抒情。前两句为实景,后两句为虚情。前四句为一个层次,后四句为一个层次。

首句“新城楼头风急”,写自己身在异乡高楼之上,只见楼头阵阵狂风怒号;次句“汾水驿前月明”,写自己身在异乡驿前,只见月光皎洁如洗。这两句都是写眼前所见,但前一句着重写风,后一句着重写月,风和月都写得极为真切,而且风和月又是互文见义的,可见此二句所包含的感情是相当复杂的:有因秋风劲吹引起的悲凉之感,也有因明月当空而引起的乡愁。这两句虽是客观地写景状物,但其中已渗透着诗人主观的情感。

第三句“有客思乡弄笛”,写诗人看到一位旅人正吹着悠扬的笛曲,他似乎在用笛声来抒发内心的思乡之情。第四句“何人对酒吹笙”,写诗人看到另一个游人正在举杯痛饮,他似乎也在用歌声来抒发内心的思乡之情。这两个“人”分别代表着两种不同的人,一个是思乡之人,一个是不思乡之人。诗人在这两联中,通过描写不同人物的行为,表现出他们的内心情感。

最后一句“醉舞三台露”,是全诗的总结语。诗人说:我如今已到三台山脚下,醉卧于露台上,不知天已大亮。这句诗既表明了自己的行踪,也暗示了自己的归志。因为诗人在诗的开头已经说过:“宿汾水驿”,“行经三台路”,所以这里的三台山,就是指诗人的行经之路。

此诗前两句写景,后两句抒情,且以“风”与“月”、“客”与“酒”相对照,以“思乡”与“对酒”相映衬,把羁旅中的孤寂与思乡的情绪表现得十分深刻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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