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一作白头吟，不由相如不断心。
聘女茂陵且休矣，不记垆前意思深。
亦知穷愁相守好，悔得当年作赋金。
文字市金已可耻，况与妇人媚天子。
一贫一富见交情，夫妇之间波浪生。
【注释】
文君：指汉代司马相如妻卓文君，她曾与情郎私奔。白头吟：《乐府诗集》卷四十八《琴调曲歌辞》有《白头吟》一首，是唐代诗人白居易所作，写一个女子对远行丈夫的思念之情。茂陵：汉文帝刘恒的陵墓在今陕西咸阳市东。休矣：停止，罢休。垆（lu）前：指卓文君卖酒的酒垆（炉子）。意思深：意犹未尽。
相知：了解。穷愁：穷困愁苦，指夫妻之间贫贱时相互扶持。见交情：彼此了解。波生：波澜起伏。
【赏析】
这是一首借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故事抒发男女情感的诗。全诗以“文君一作白头吟”，“聘女茂陵且休矣”开篇，点出主旨；接着以“不记垆前意思深”、“亦知穷愁相守好”二句，抒写夫妇间贫贱时相互扶持的真挚感情；然后以“悔得当年作赋金”、“文字市金已可耻”两句，表明诗人对这种感情的态度；最后又用“一贫一富见交情，夫妇之间波浪生”来收束全诗。全诗语言质朴，但含蓄深沉，富有艺术感染力。
此诗开头两句，就卓文君的诗歌和司马相如的诗歌分别拈出“文君一作白头吟”，并指出司马相如“不由相如不断心”。这里，作者运用了对比手法，把卓文君的诗歌同司马相如的诗歌对照着读，突出了卓文君对爱情的忠贞不二。
“聘女茂陵且休矣，不记垆前意思深。”意思是说：“你到茂陵去当官，我就不要再在这里卖酒了，我还记得我们当年在酒垆旁一起谈心的情景。”这两句中，“聘女”指司马相如娶文君为妻，“茂陵”是其夫司马相如的封地。“垆前”指卓文君卖酒的地方。“意思深”指两人曾经在一起谈情说爱的情景。这两句是说，自从两人结婚之后，文君不再卖酒，而相如则到茂陵去做官，从此两人便天各一方了。这两句话虽然写得十分委婉，但其中隐含的意思却十分明确，那就是表示文君对于这段感情是念念不忘的。
“亦知穷愁相守好，悔得当年作赋金。”意思是说：“我也知道穷困潦倒之时互相扶持是多么好，但我却后悔当初自己写了《子虚赋》，使相如得到了汉武帝的赏识，而自己却落得了一个被遣回故乡的结局。”这两句话是说，文君知道，夫妻之间贫穷困苦的时候相互扶持是多么好。但自己却后悔当初自己写了《子虚赋》，让相如得到了汉武帝的赏识、得到了官位，而自己却落得一个被遣回故乡的结局。这几句话，既表达了文君对司马相如的深情厚意，也表达了她自己对这段感情的悔恨之情。
“文字市金已可耻，况与妇人媚天子。”意思是说：“为了钱财而出卖自己的文字，已经可耻了；更何况是为了讨好皇帝而嫁给了男子，这种行为更是令人发指。”这两句话是说，自己为了贪图金钱而出卖了自己的文字，这种做法已经让人感到羞耻了。但更为可耻的是，自己为了讨好皇帝而嫁给了男子，这种行为更是让人感到愤怒和憎恨。这两句话，既是对自己行为的谴责，也是对那些出卖自己灵魂、迎合权贵的行为的愤慨。
“一贫一富见交情，夫妇之间波浪生。”意思是说：“两个人都贫穷或都富贵，就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交情。现在两人都陷入了贫困之中，所以感情上产生了波涛般的变化。”这两句话是说，两个人既然都贫穷或都富贵，就可以看出来他们之间的感情。现在两人都已经陷入了贫困之中，感情上也发生了变化，变得波涛汹涌起来。这两句话，既是对两人感情变化的描绘，也是对两人感情变化的感叹。
此诗以文君和司马相如的故事为题材，抒发了自己对于这段感情的感慨之情。全诗语言朴实无华，但其中蕴含的感情却是深沉而真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