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吾宗子,超然云外情。
重莲昭帝贶,双虎狎师行。
缩地通仙界,扣关入洛城。
空馀丹鼎在,采药学无生。

【注释】

乙丑冬:指天启二年(1622)冬天。重过:再次经过,重访。古囊:指山名,在今陕西户县西。吾宗子:我宗族中的子弟。超然:超然物外,超脱世俗。云外情:超然物外之情。昭帝:明帝,这里泛指皇帝。贶(kuàng):赠送。双虎:指双虎关,位于今河南省洛宁县东南,为古代著名关隘。狎师行:与道士一起行走。缩地:使时间缩短或空间缩短。仙界:仙境。扣关:敲门。洛城:洛阳城。空馀:剩下,留下。丹鼎:烹药的器具,这里指炼丹炉。无生:《庄子》书中有《逍遥游》《齐物论》等篇,主张“齐死生”“一以己为量”。

【赏析】

此诗是诗人天启二年冬天重游古囊时所作。首联点出自己的身分,说自己是本族的后人。“超然”二字,表明自己不随俗浮沉,不入世争利,而是超拔尘世,心远于尘世的烦恼。

颔联写自己游览古囊时的所见所闻。“重莲”,即佛教语中所说“佛果”,指成佛之果,这里比喻仙人之果。“双虎”代指道士,言其与道士同行。“缩地通仙界,扣关入洛城”二句,写诗人游览古囊时的奇特感受。“缩地”,即缩小时空距离,使人感觉不到时间空间的距离。“洛城”,即洛阳城,这里用典。诗人由古囊而入仙境,再从仙境返回人间,恍若隔世,因而产生一种身在天上的感觉。

尾联写诗人离开时的感受和心情。诗人感叹自己虽然留下了炼丹炉、采药工具等物,但自己却无法通过这些物质得到长生不死之术。这两句诗反映了诗人对于人生无常、生命短暂的深刻认识,也表达了他对神仙长生不老之术的怀疑态度和对人生真谛的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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