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东去入皇都,词赋争夸楚大夫。
疏散又辞金马籍,倦狂须觅步兵厨。
花开上苑啼鹦鹉,草绿南园泣鹧鸪。
惟爱碧山吟卷在,夜随明月照蓬壶。
【注释】
喜:高兴,欣喜。
十年:这里指作者离开东都长安已经十年了。
词赋争夸楚大夫:指屈原的《离骚》和宋玉的《九辩》都是辞赋名作。屈原是楚国大夫,宋玉是楚国文学家。
金马籍:汉代以“金马”为官署名称,因以称官吏。这里指汉成帝时金马门学士,即东汉班固所写《两都赋》。
步兵厨:指东汉末文学家步兵校尉祢衡曾作过曹操的宾客,曹氏父子很欣赏其作品。
上苑:唐代长安城内苑。啼鹦鹉:典出唐玄宗李隆基与杨贵妃的故事。杨贵妃善歌舞,玄宗常命其歌于宫中。
南园:在长安城南。泣鹧鸪:传说中诗人杜甫有诗云:“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鹧鸪鸟声哀婉,常用来象征悲苦之情。
碧山吟卷:指李白的《庐山谣》,诗中说:“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蓬壶:传说中的神仙居所,这里比喻明月。
【赏析】
此诗为诗人归途中所作。诗人自长安赴东都洛阳,途经故乡,心情激动而喜悦,于是写了这首送故人回乡的诗。
首联点明时间、地点、人物。“十年东去入皇都”是说自己在十年前从东都长安到皇城去,“词赋争夸楚大夫”是指屈原的《离骚》和宋玉的《九辩》都是辞赋名作。这两句用对比手法,突出了故人在文学方面的才华。
颔联写故人辞官回家。“疏散又辞金马籍”,是说故人又辞去了金马门学士这一官职。金马门学士是汉代的一种官职。据载,汉武帝时置金马祠,以策勋侯王,博士弟子各一人守之。这里借指汉朝文臣。“倦狂须觅步兵厨”是说故人已厌倦官场生活,需要找个地方休息。“步兵”是指三国魏曹植,他曾做过陈留王曹休的食客,后来成为著名辞赋家。他写过一篇名叫《释秘阁诗》的文章,其中有“飞阁朱楼枕华池,形胜参差倚暮晖。秋风吹落轩辕树,月照城头芳草时”的句子。
颈联写故人归途中所见景物。“花开上苑啼鹦鹉”是说春天到了上苑(皇家园林),美丽的鹦鹉在树上啼叫。“草绿南园泣鹧鸪”是说南园(皇家园林)上的草长得很好,但美丽的鹧鸪却在那里哭泣。“上苑”、“南园”都是皇家园林。“鹧鸪”是一种小鸟,相传它的鸣叫声凄切动人。这两句描写了美好的自然景色,衬托了故人的归途。“惟爱碧山吟卷在,夜随明月照蓬壶”是说只有那碧山上的《庐山谣》还在,夜晚月亮照耀着它,使它更加美丽。“碧山”指庐山。“蓬莱宫阙对南山”是说蓬莱仙境就在南方的天空下,那里有一座宫殿(蓬莱)。“碧山吟卷在”就是指这首诗。“明月照蓬壶”中的“蓬壶”也是指神话中的仙境。
尾联写诗人对朋友的祝愿。“惟爱碧山吟卷在”,意思是说只有在明月照耀下的碧山里才能读到你吟咏的《庐山谣》。这是诗人对友人的祝福之意。“夜随明月照蓬壶”,这是诗人对友人未来生活的祝愿。
全诗语言流畅自然,情真意切,富有真情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