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过翼,瞬息春巳秋。
何不学神仙,缥缈凌虚游。
雷霆以为舆,虹蜺以为辀。
清晨登阆风,薄暮宿不周。
长啸层城巅,濯足翠水流。
俯视八极内,扰扰飞蜉蝣。

【注释】

游仙九首:游心于仙境。游,指精神的遨游;仙,指神仙。汉乐府古题,多写神游幻想,这里即以游心于仙境为题。日月如过翼(翼:翅膀),瞬息春巳秋:日月运行之快,犹如飞鸟掠过。春巳秋,春秋更替。“如”字是拟人的用法。

何不学神仙,缥缈凌虚游:为什么不学习仙人,在天空中飘浮。缥缈、凌虚,均形容仙人飘然升举的样子。

雷霆以为舆,虹蜺以为辀(zhōu):驾着雷霆作为车驾,驾着彩虹作为车辆。

清晨登阆风,薄暮宿不周:早晨登上阆山之风,傍晚住宿昆仑山之颠。阆、不周,皆地名。

长啸层城巅,濯足翠水流。

俯视八极内,扰扰飞蜉蝣:长啸一声站在高峻城墙之上,洗脚时水声潺潺如同小草。八极,指东、南、西、北和东北方。扰扰,众多貌。

【赏析】

《游仙九首》,相传是汉代淮南王刘安所造作的一首游仙诗。《文选·张衡<思玄赋>》:“于是乃援翰长想,遂成游仙之曲。”此诗是其中的第九首。

第一首开篇两句:“日月如过翼,瞬息春巳秋”,这是诗人对宇宙万物运动规律的概括。“如”是比喻的用语,把日月的快速移动比做鸟飞。这两句诗的意思是:太阳月亮好像翅膀一样飞来飞去。“瞬息”二字表明时间的短暂和迅速,“春”“秋”两字点出时间的更迭。“春”代表春天,“秋”代表秋天,分别代表一年中的春季和秋季。“春”和“秋”,在这里都是用来形容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是春天过去了,秋天来了,一年已经过去一半了。“春巳秋”,就是春天结束,秋天开始的意思。这两句诗的意思是:太阳月亮像鸟儿那样快速地飞行,转眼间又是春天过去了,秋天到了。诗人用“如过翼”“瞬息”来描绘时间的飞快流逝,生动形象,使人感到时间飞逝,岁月匆匆。

第二首诗的前两句:“何不学神仙,缥缈凌虚游”,诗人问自己为什么不去学神仙,到天空中去自由自在地飞翔呢?“飘飘”是轻盈的样子;“凌虚”是指飞得高远,不受地面束缚。这两句意思是:为什么不去学神仙,到天上去做神仙呢?诗人用直抒胸臆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愿望。诗人向往神仙的生活是很自然的,因为神仙是人们心目中理想化的形象。他可以超越世俗的限制,摆脱人间的烦恼,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天地之间,不受任何拘束。这种境界多么迷人啊!然而现实却很残酷,诗人只能在梦中去追求这种美好生活。

第三首前两句:“雷霆以为舆,虹蜺以为轐”,诗人说,我驾驶雷霆作车辆,驾驭彩虹当马匹。这里“以为”表示的是比喻,雷霆是天上的霹雳,虹蜺是雨后出现的五彩缤纷的云彩。这两句诗意是在说:我驾着雷霆的车子,骑着彩虹的马儿。这两句诗表现诗人想要摆脱世俗生活的困扰,追求超凡脱俗的境界。

第四首前两句:“清晨登阆风,薄暮宿不周”,诗人说,清晨登上阆山之风上,傍晚又住在昆仑之巅。“阆风”,传说是神仙居住的地方。“不周”,神话传说中的山名,在昆仑山的南面。这两句诗意是:清晨时分登上阆山之风上,傍晚时分又在昆仑之巅住宿。诗人用“登阆风”和“宿不周”来描绘诗人在追求神仙的过程中,经历了一天的时间,从清晨到傍晚都在不断地努力追求着。

第五首后两句:“长啸层城巅,濯足翠水流”,诗人说,我在高高的城墙之上放声长啸,然后在水中洗脚。“层城”,指高大的建筑。这两句诗意是在说:我在城墙之上高声长啸,然后又在清澈的水面上洗脚。诗人用“层城”“濯足”来描绘他在追求神仙过程中的种种经历和感受。诗人通过这些细节描写表现出他对于追求神仙过程的体验和感悟。

第六首后两句:“俯视八极内,扰扰飞蜉蝣”,“八极”指的是整个天下或整个世界。这两句诗意是:我低头俯瞰整个世界之内,看到众多的生灵在忙碌地来回飞舞。“扰扰”是纷纷扰扰的意思。这两句诗的意思是:我低头俯瞰这个世界之内,看到了众多的生灵在忙碌地来回飞舞。这里的“扰扰飞蜉蝣”是说众生都在忙于自己的生活琐事中奔波不息,而自己则能够逍遥自得地追求自己的理想。

第七首后两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诗人问:用什么方法才能解除心中的忧愁?只有酒才能解忧吗?这里的“杜康”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美酒。这两句诗意是:用什么方法才能解除心中的忧愁?只有酒才能解忧吗?诗人用反问句表达自己内心的疑惑和不解。

第八首后两句:“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诗人说,人的生命就像尘土和露水一样短暂,天道却是遥远的、永恒的。这两句诗意是:人的生命就像尘土和露水一样短暂,天道却是遥远的、永恒的。诗人用“尘埃”和“露水”来形容人生短暂而易逝;用“天道”和“邈悠悠”来形容天道永恒而遥远。这两句话表达了诗人对人生短暂的感慨和对天道永恒不变的认识。

第九首后两句:“欲乘风归去,恐吹还入怀”,诗人说:想要乘着风去返回家乡,却又担心被风吹走后还会回到家乡。这两句诗意是:想要乘着风去返回家乡,却又担心被风吹走后还会回到家乡。这两句话表达了诗人对于回归家乡的渴望和对于命运不可预测的无奈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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