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南万书楼，文藻冠闽土。
早起揭文安，子史深汲古。
束帛贲丘园，高卧守环堵。
便便五经腹，皓首心自苦。
【注释】
- 哀蒋师文：哀悼蒋师文。蒋师文，生平不详。师文，对老师的尊称。师文之死是诗人悲痛的一件事。
- 道南万书楼：位于福州闽县（今福州市）的道南万氏万氏家族藏书楼。据《旧唐书·李德裕传》，“道南先生”为唐元和间进士、曾任翰林学士，善书法，精于古文。其藏书楼“万卷书堂”亦以“万”字命名。
- 文藻冠闽土：文采斐然，文才冠绝闽中。闽，福建的简称。
- 早起揭文安：清晨起来，揭开万氏万书楼的书页。
- 子史深汲古：研究古代的史书和典籍。
- 束帛贲丘园：用一束帛去祭祀坟墓。贲，同“奉”。
- 高卧守环堵：悠闲地躺在简陋的居所里，过着清苦简朴的生活。环堵，四周墙壁。
- 便便五经腹：肚子里饱读四书五经。便便，通“便便”，形容饱读。
- 皓首心自苦：（我）到了晚年，仍忧国忧民的心不改变。皓首，白头发，指年老。
【赏析】
这是一首悼念友人的诗作。全诗通过追忆与友人共同读书治学的往事，表现了他对友人的怀念，以及对自己晚年生活态度的反思。
开头两句写万书楼的藏书丰富，文才出众。“道南”二字暗含万氏家族名望；“万书楼”，即万氏书堂。这两句是说：在道南万氏书堂里，他的文才冠绝闽中。接着写他在书堂中勤奋好学。第三句点明时间是早晨起床后，第四句写他专心致志地攻读经书和史学著作，钻研得非常深入。“子史”指先秦两汉的史事和诸子百家的著作，表明他涉猎的范围很广。“汲古”指汲取古籍中的知识，表明他勤学好古。
以下四句写万氏家贫而不改其志节。第五句“束帛贲丘园”，说明家中贫瘠，但仍然用一束帛去祭祀祖坟，表示不忘祖先，也表明万氏一家虽贫，但仍不失儒者的风骨。最后两句写自己虽然到了晚年仍忧国忧民之心不改变：“便便五经腹”，“皓首心自苦”。“便便”，饱读之意。“五经”，指《诗》、《书》、《礼》、《易》、《春秋》等儒家经典。“皓首”，白发的意思。这里指自己到了晚年，仍忧国忧民的心情没有改变。
这首诗从追忆往昔写到现实感慨，感情层层递进，由追述到现实，由回忆到感叹，抒发了作者对友人的深情和对自己晚年生活的思考，表达了作者对友人不幸遭遇的同情，同时反映了当时知识分子在困境中的精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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