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台咐嘱久相违,杖履何因别翠微。
五岭人天遮眼目,八闽风雨落珠玑。
执巾若个还随步,挥麈伊谁忽扣机。
惭愧一枝寒塞外,黄沙白雪亦霏霏。
【注释】
闻本师空和尚移锡闽中:闻(听说)本师空和尚(指慧可大师,禅宗五祖)要迁到闽中(即福建)说法。
华台咐嘱久相违:华台(指慧可大师的道场)嘱咐我很久没有在一起了。
杖履何因别翠微:为何要离开这绿荫环绕的地方(翠微峰,位于福建福州)。
五岭人天遮眼目,八闽风雨落珠玑:在五岭山间,人们抬头望天空时,云雾缭绕,遮蔽了眼睛,而八闽之地,风雨交加,仿佛是天上的珍珠散落人间。
执巾若个还随步:如果拿着手巾的人能跟随我的步伐。
挥麈伊谁忽扣机:是谁突然扣动那尘拂,让我顿悟。
惭愧一枝寒塞外,黄沙白雪亦霏霏:惭愧自己孤身一人,在严寒的塞外飘泊,即使黄沙满天飞舞,大雪纷飞,也无阻我的脚步。
【赏析】
这是作者与本师空和尚分别时的诗。诗人回忆两人在华台庵相聚的日子,感叹离别之苦;同时对空和尚的远行表达出依依不舍之情和对其高德深谊的敬仰。全诗语言朴实自然,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