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观哀平间,二士心相于。
一士耽荒宴,一士敦诗书。
一士醉投辖,一士贫掩庐。
若云任运妙,一士良恢疏。
若云立德善,一士守其初。
宁知天下乱,性命咸崎岖。
虎咥不择人,鹬饥不择鱼。
方信古人言,乱邦难可居。
【译文】
我观哀平年间,两位士人各有所志。一位沉湎于荒淫宴乐,另一位勤学不辍,手不释卷。一位放纵任性,另一位贫贱自守。若说命运是上天所为,那位任性的士人或许能高扬其疏放之性。若说立德行善,那一位恪守初心的士人或许能够坚守本分。谁知天下大乱之时,性命都陷入险境。如虎之口不分善恶,如鹬之嘴不择鱼鳖。由此看来古人们的话确实可信,乱世中难以安身立命。
【注释】
(一)吾观:我看;我考察。
哀平间:指西汉哀帝、平帝时期(前7年-21年)。
二士心相于:两位士人在心中相互比照,意谓他们都有远大的抱负。
耽荒宴:耽于酒色。
敦诗书:勤奋学习《诗》《书》等经典著作。
投辖:投辖,古代一种用铁制的环套在马嚼子或车辖上的装置,以备投击之用。
贫掩庐:贫穷时隐居起来。
任运妙:随遇而安,顺应时势变化。
良恢疏:善于变通,不受拘束。
立德善:建立良好的德行。
守其初:保持自己最初的操守。
难可居:难以在此立足。
【赏析】
这首诗主要描绘了西汉哀帝、平帝期间两个志士的行为与思想对比。一个是沉溺于荒淫宴乐之中,另一个则勤奋学习经典著作,努力追求道德修养。诗人通过对这两个不同人物的描述,表达了对当时社会混乱和人们命运多舛的感慨。全诗语言简练明快,富有哲理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