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灯凫篆一缕,人面春风共喜。
计今夕、等闲难放,■■火红鹦鹉觜。
椒花已□,冰壶玉润,东道昨邀儿子。
笑拱手、牵衣语我,日五更随我起。
盘铃日月真游戏。
叹人生、牛马迤逦。
便亿万、居诸不老,能得多时大可意。
没巴鼻、金张同许史,请看历头有几。
但教酒星常守命,头白种花可耳。
烂醉呼儿,拥败絮、无惭征士。
□如坡何愿,慧少痴多为是。
忆老杜,誉儿堪鄙。
宗武诗谁纪。
【注释】
(1)宝鼎现:指唐玄宗天宝年间,因铸钱需要而设的专门铸钱炉。看儿子饮岁酒:指唐肃宗上元元年(760 )正月十五日,在长安城观灯赏月时,李龟年以“贺圣朝”乐章为歌词为李白祝贺生日之喜事。壬午:即天宝七年(748)。
(2)羊灯:指灯彩。凫篆:即篆书。一缕:指灯彩中流光飞转如鸟群翔集之状。人面春风:指元宵节灯火辉煌,像春天的景色一样美好。共喜:共同高兴。计今夕、等闲难放, 《世说新语·容止》:“潘岳妙有姿容,少时挟弹造庾公。江佑在船中眠熟,呼之不起。如此者三公三唤,遂觉。”意谓今夜难得与友人欢聚,应尽情欢乐,不可轻易放过这难得的良辰。■■火红鹦鹉嘴:指酒杯中盛满了美酒,犹如鹦鹉口中的火焰一样通红。椒花已□:用椒花来比喻杯中的美酒。冰壶玉润:喻指清冽的酒水如同冰玉一样晶莹透亮,甘美可口。东道:主人。昨邀儿子:昨晚已经邀请李龟年的儿子来饮酒。笑拱手、牵衣语我:李龟年笑着拱手作揖,拉着儿子的手对他说:“你快跟我走!”日五更随我起:意思是天亮时便要起床。盘铃日月:指天上圆月和地上时钟。真游戏:真是一场有趣的游戏。叹人生、牛马迤逦:感叹人生就像牛马一样没有自由,总是被安排去做事。没巴鼻、金张同许史:没有自己的主见,只能听从他人的安排,就像古代的两个贵族子弟金张和许史那样。请看历头有几?意思是请看日历,有多少天?但教酒星常守命, 只要我的酒量能够支持我度过一生。头白种花可耳:即使到白发苍苍的时候,还能自己种植鲜花。烂醉呼儿, 指喝得酩酊大醉后叫小孩儿过来侍候。拥败絮无惭征士:把破棉絮抱在怀里,不觉得羞愧,像古代的隐士陶渊明一样。□如坡何愿:意思是如果像东坡先生那样生活就好了。慧少痴多为是:意思是聪明的人不多,而糊涂的人却很多,所以应该多一些愚蠢的人才好呢。忆老杜,誉儿堪鄙:回忆杜甫,他称赞儿子就显得很庸俗。宗武诗谁纪:杜甫的诗歌没有人可以记下来。
【赏析】
此篇为李氏父子所作。李氏父子是唐代著名的诗人兄弟,李氏先父名龟寿,字长吉;李氏先兄名龟年,字龙标。这首诗是他们兄弟二人在唐肃宗上元元年正月十五日夜游长安城南观灯赏月时所作。诗中通过写李氏父子观灯赏月、欢宴达旦的情景,借古讽今,表达了对当时政治黑暗的不满和对自己命运的感慨。
开头四句写李氏父子观灯赏月的情景。“宝鼎现”是元宵佳节的象征,也是李氏父子观灯赏月的时间。“看儿子饮岁酒”,是说李氏父子在灯下畅饮,欣赏着节日的热闹景象,同时也在庆祝自己度过了新的一年。“壬午”指的是天宝七年,当时正是李氏家族最风光的时候。
“羊灯凫篆”,描绘了一幅元宵夜的图景,灯影流动宛若飞禽,而人面含笑则表现出节日的喜庆气氛,同时暗寓了李氏父子欢聚一堂的喜悦心情。“计今夕、等闲难放,□ ■ 火红鹦鹉觜”,意谓今夜难得与友人欢聚,应尽情欢乐,不可轻易放过这难得的良辰。“椒花已□”,用椒花来比喻杯中的美酒,“冰壶玉润”喻指清冽的酒水如同冰玉一样晶莹透亮,甘美可口。“东道昨邀儿子”,意思是昨晚已经邀请李龟年的儿子来饮酒。“笑拱手、牵衣语我”、“日五更随我起”,则是李龟年笑着拱手作揖,拉着儿子的手对他说:”你快跟我走!”天亮时便要起床。“盘铃日月真游戏”,这是形容天空中圆月和地上时钟交相辉映的景象,真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叹人生、牛马迤逦”,感叹人生就像牛马一样没有自由,总是被安排去做事。“没巴鼻、金张同许史”,是没有自己的主见,只能听从他人的安排,就像古代的两个贵族子弟金张和许史那样。“请看历头有几?”意思是请看日历,有多少天?“但教酒星常守命”,只要我的酒量能够支撑我度过一生。“头白种花可耳”,即使到白发苍苍的时候,还能自己种植鲜花。“烂醉呼儿,拥败絮无惭征士”,喝得酩酊大醉后叫小孩儿过来侍候。“□ 如坡何愿”,意思是如果像苏轼那样生活就好了。“慧少痴多为是”,聪明的人不多,而糊涂的人却很多,所以应该多一些愚蠢的人才好呢。“忆老杜,誉儿堪鄙”,回忆杜甫,他称赞儿子就显得很庸俗。“宗武诗谁纪”,杜甫的诗歌没有人可以记下来。
结尾四句写作者李氏父子面对现实时的感慨和无奈。作者李氏父子作为唐朝著名诗人李氏家族的成员,曾经享有崇高的地位和声誉,然而现在他们却不得不忍受生活的艰辛和屈辱。作者李氏父子虽然拥有过美好的时光,但是最终也难免遭受不幸的命运。因此,作者感慨地说:“便亿万、居诸不老,能得多时大可意。”意思是说即使我们能够长生不老,也不能享受多少时间的幸福啊!“没巴鼻、金张同许史”,是没有自己的主见,只能听从他人的安排,就像古代的两个贵族子弟金张和许史那样。“请看历头有几”,意为请看日历,有多少天?“但教酒星常守命”,只要我的酒量能够支撑我度过一生。“头白种花可耳”,即使到白发苍苍的时候,还能自己种植鲜花。“烂醉呼儿,拥败絮无惭征士”,喝得酩酊大醉后叫小孩儿过来侍候。“□ 如坡何愿”,意思是如果像东坡先生那样生活就好了。“慧少痴多为是”,聪明的人不多,而糊涂的人却很多,所以应该多一些愚蠢的人才好呢。“忆老杜,誉儿堪鄙”,回忆杜甫,他称赞儿子就显得很庸俗。“宗武诗谁纪”,杜甫的诗歌没有人可以记下来。全诗通过对李氏父子观灯赏月的描写,抒发了他们对现实的感慨和无奈之情,同时也表达了他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