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絮雪相兼。谢女清才不道盐。想得春深三二月,风尖。病怯微寒不卷帘。
瘦影石痕添。胜似眉楼刻意镌。共许佳茗应称得,纤纤。彩笔吟成只自拈。
【注释】
飞絮:柳絮。谢女:谢安,东晋政治家。谢道韫,谢安之女,以才学著称。盐:这里指盐官。春寒:春天的寒冷。瘦影石痕:指石头的瘦硬和痕迹。胜似:胜过。眉楼:指女子装饰眉眼的金箔画。纤纤:形容手指细长。
【译文】
柳絮和雪花相交融,谢道韫的清雅才能却不屑于做盐官。想到春天已经过去三两个月,病体怯寒不敢卷起帘子。
瘦影石痕增添美丽,胜过画眉金箔妆饰的刻意雕琢。我们共许佳茗应该称得,纤细的手指随意拈弄。
【赏析】
这首词写对谢道韫的赞美。上片写其风姿绰约之美,下片写其才艺出众之妙。全诗语言优美流畅,富有音乐性,是一首优美的抒情小令。
此词咏人,但写得不落常套。作者抓住谢道韫的“清才”,从两个不同的方面加以描写。首句说她的才华与柳絮、雪白一样洁白无瑕。次句说她虽为女性,但却不满足于闺阁生活,有建功立业的愿望,不愿做盐官,而要在政治上有所作为。这是说她不同于一般女子,具有远大的政治抱负。第三句进一步点明,由于她有如此崇高的理想,所以即使在春天最寒冷的时候,她也不畏严寒,不卷窗帘。第四句写她在春天里的形象,突出其身材苗条,姿态轻盈。最后两句写她在艺术方面的才华横溢,胜过任何人工修饰。这里用到了两个典故,一是谢道韫的诗句“未若柳絮因风起”(《咏絮》);二是《西京杂记》中记载的汉武帝曾让卓文君画像时,卓文君在镜中见到自己的眉毛像画上的一样,于是用手指将眉画得更好。这两个典故都用来衬托谢道韫的才华。
上片主要写其外在美,下片侧重写其内在美。“瘦影石痕添”一句写其形貌,突出其瘦削之美;“胜似眉楼刻意镌”二句写其才艺,突出其工巧之美。
这首词语言优美流畅,富有音乐性,是一首优美的抒情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