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尘沙如黑烟,城郭惨澹飞纸钱。弥天心事一棺了,丹族此去无日还。
为臣独难古所慨,谢安裴度宁非贤?移山逐日老不给,矧更百虑镵其天。
漫漫修夜大星失,觇者于国犹哀怜。寸丹灰尽料未死,傥吁宗祖通灵乾。
太行蜿蜒送公处,卅载岂意重随肩?对谈往往但微叹,此景追味滋涕涟。
九原何者算无负?踯躅四顾伤残年。

【注释】

①送张文襄公归榇(chèn):送葬。

②城郭惨澹:指城郊的凄凉冷落景象。

③弥天心事一棺了:指张文襄公生前的心愿,如今已随同棺材一起入土为安了。弥天,满天空。

④丹族:古时候称帝王家族为“丹族”。

⑤移山逐日:比喻有志于实现伟大理想,不畏艰苦卓绝。老不给,形容力量耗尽。矧更百虑镵其天,况又加上各种忧虑来伤天害理?矧(sì),况。百虑,指许多忧思。镵(chán),凿穿。

⑥漫漫修夜大星失,觇者于国犹哀怜。长星即岁星,是二十八宿之一。古人认为它出没在国都附近,预示吉凶祸福。觇者(chān zhě,察看者)指观察天象的人。

⑦寸丹灰尽料未死,傥(tǎng)吁宗祖通灵乾:倘若死者的一点余烬尚存,就希望他的灵魂能到祖宗神灵那里告慰。吁(yù),叹词。宗祖,祖先和祖庙。通灵乾,指神不散去。

⑧太行蜿蜒(wān yán)送公处:太行山脉弯弯曲曲,好像在为张文襄公送行。

⑨卅载:三十年。

⑩对谈:相互交谈。微叹:叹息。

⑪九原:九泉,指人死后所归的阴间。算无负:没有辜负。

⑫踯躅(zhí zhú):徘徊,来回踱步。伤残年:指因战乱而致身体残废。

【赏析】

这是一首送别友人之诗,作者通过描写送张文襄公归乡的情景,寄托了诗人对友人的深情厚谊和对其功业的赞颂之情。全诗意境开阔,想象丰富,语言生动传神,富有韵味。

开头四句写张文襄公的墓地,表达了诗人对他逝世后墓地荒凉、令人悲哀的感慨。首句“风尘”二字,不仅点明了时世,而且暗示了张公一生坎坷的经历。次句“城郭惨澹飞纸钱”,以“飞纸钱”形象地描绘了城郊萧条的景象。第三句“弥天心事一棺了”,表达了对张公离世之后留下的巨大遗憾和无尽哀伤。末三句“丹族此去无日还”、“移山逐日老不给”、“矧更百虑镵其天”,既表达了诗人对张公的崇敬之情,也表现了他对张公离去后的无限感伤。

接下来四句写诗人送别的场景。首句“为臣独难古所慨”,表达了诗人对张公用心天下、为国家鞠躬尽瘁的高尚品德的深深敬仰。次句“谢安裴度宁非贤?”是对张公人品和才能的高度赞扬。第三句“移山逐日老不给”,则进一步展现了张公壮志凌云、奋发向上的精神风貌。最后两句“矧更百虑镵其天,矧更百虑镵其天”则是说,即使再加上种种忧虑,也无法改变张公的伟大形象。

接着四句写诗人对张公逝世后墓地荒凉的担忧。首句“漫漫修夜大星失”,描述了星空中明亮的恒星消失的景象,象征着张公离世后的阴间世界将更加暗淡无光。次句“觇者于国犹哀怜”,则表达了诗人对国家失去一位贤臣的悲痛心情。第三句“寸丹灰尽料未死”,则表明诗人坚信张公的灵魂将会得到安宁。最后两句“傥吁宗祖通灵乾,倘吁宗祖通灵乾”,则表达了诗人对张公灵魂能够超脱凡胎、升入仙界的祝愿。

最后四句写诗人对张公逝世后墓地荒凉的担忧。首句“太行蜿蜒送公处”,描绘了太行山脉蜿蜒曲折的壮丽景象,仿佛在为张公送行。次句“卅载岂意重随肩”,则表达了诗人对张公逝世后墓地荒凉、无人照料的惋惜之情。第三句“对谈往往但微叹”,则是说,即使张公与自己再次交谈,也只能叹息而已。末句“此景追味滋涕涟”,则表达了诗人对张公逝世后墓地荒凉、无人照料的深深哀愁。

这首诗通过对张文襄公墓地荒凉景象的描绘,以及对张公生平事迹的回忆和赞美,表达了诗人对这位贤臣的深深敬意和怀念之情。同时,诗中的意象丰富多样,既有自然景观的描绘,又有人文情怀的抒发,使整首诗充满了浓厚的艺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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