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忆苏州,梅花雨、锦帆流涨。记多少、屠儿钓叟,起居无恙。击筑漫从燕市里,吹箫还到吴江上。却依然、邂逅酒间豪,挥钱饷。
鱄诸里,斜阳漾。要离塳,山魈唱。听歌声变徵,壮心徒酿。绿鬓向怜西子发,鸡皮忍暏将军杖。恐他时、相遇复相惊,颓然状。

长忆苏州,梅花雨、锦帆流涨。记多少、屠儿钓叟,起居无恙。击筑漫从燕市里,吹箫还到吴江上。却依然、邂逅酒间豪,挥钱饷。

鱄渚斜阳漾,要离塳,山魈唱。听歌声变徵,壮心徒酿。绿鬓向怜西子发,鸡皮忍暏将军杖。恐他时、相遇复相惊,颓然状。

【注释】

①长忆:常常思念。②梅花雨:指雪花般的春雨。③锦帆流涨:形容水势浩大,船帆如花似锦地飘荡。

④记多少:回忆多少。⑤屠儿:卖肉的。⑥渔翁:打鱼的老翁。⑦燕市:古称京城。⑧吴江:在今苏州市西南。⑨却依然:仍然还是。⑩邂逅酒间豪:在酒席上偶然遇到豪放的人。⑪鱄渚(zōu zhǔ):在今江苏常熟县西北的长江中游。⑫要离:春秋战国时期刺客要离的名字。⑬塳(yǎn):山崖。⑭歌曲:音乐。⑮鸡皮:人的年华已逝,皮肤像老鸡一样松弛。⑯颓然:形容失意的样子。

【译文】

我常常怀念苏州,那里是梅花纷纷扬扬洒落的时节,锦帆在江面上游得正欢,仿佛在流涨的江面上飘荡。记得那时,那些卖肉的和打鱼的老翁都平安无事,过着平静的生活。在京城的街头,我听到那激昂的乐曲声,它像燕子那样飞来飞去;在吴江的江畔,我听到那悠扬的音乐声,它像山中的猿猴那样啼叫。但是,我仍然偶尔会碰到那些酒席上慷慨陈词、豪情满怀的豪杰之士,和他们一相逢,就不禁感叹自己的衰老与无力,担心自己再次被他们所惊讶。

【赏析】

《满江红》是一首抒发作者对故土的眷恋之情的怀人之作。这首词通过追忆在苏州与朋友相聚时的欢乐情景,表达了作者对故国山河的眷恋。全词情感真挚,笔力遒健,意境开阔。

上片开头三句回忆在苏州时的美好时光。“长忆”二字总括了下文的回忆内容。“梅花雨”点明时间,而“锦帆流涨”则描绘出了当时的江南水乡景色之美丽。接着三句又分别写了当时当地的一些人物:屠夫、渔翁,以及燕市、吴江等处的人物,都是当时社会各阶层人士的代表。这些人物虽然身份不同、性格各异,但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他们都能过上安定生活,没有战乱之苦。这既表现了作者对当时社会的安定生活的赞美,也表达了作者对国家和平安定生活的珍视。

下片开始三句写在京城与朋友相聚的情景:“却依然”三字既表明自己与朋友相聚的时间已经很长,也表明他们之间的友谊之深。而“邂逅酒间豪”一句则写出了他们相聚时的场面:饮酒作乐,尽情欢歌。“挥钱饷”三字描写出他们的慷慨大方、豪爽的性格。这既是对他们性格的描写,也是对他们的赞美。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转眼间,他们就要离别。“鱄渚斜阳漾”两句,既点出了离别的时间和地点,又写出了离别后的心情:在鱄渚的夕阳之下,面对着斜阳,听着那令人心醉的音乐,心情却是如此的悲伤。这里的“要离塳”“山魈唱”四句,不仅描写了他们离别时的情形,而且也表现了他们对国家命运的关注。“恐他时”两句,则表达了自己对国家未来的担忧:如果未来再有这样的机会,恐怕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惊喜交集,而不会再有颓废沮丧的神情了。

整首词以“长忆苏州”开篇,然后分两部分展开叙述,前六句回忆了当时的美好时光,最后两句抒发了对未来的担忧。全词感情真挚,笔力遒健,意境开阔,既表现了当时社会的安定与和平,也表现了作者对国家未来的忧虑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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