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叶青苔归路,屧粉衣香何处。消息竟沉沉,今夜相思几许。秋雨,秋雨,一半因风吹去。
【注释】
黄叶:泛指秋天的树叶。青苔:绿色的苔藓。“归路”:回家的路。屧粉:古代妇女的香粉。屐(jī):木制鞋。消息:音信,这里指妻子的消息。竟沉沉:竟然。秋雨:秋天的雨水。一半:指一半时间,即一大半的时间。因风:随风飘去。
【赏析】
《如梦令》是北宋词人秦观的词作之一。此词上片写景抒情,以景结情;下片直抒胸臆,以情写景。全词语言清新自然,意境幽深婉约,富有艺术感染力。
开头三句,写词人漫步在归途中所见。“归路”,指自己回家的路。“屧粉衣香何处”,是说那被风吹得四散飘零的香粉和衣上的香气已不知飘到哪儿去了。“何处”一词,既是问句,又是感叹,表现了词人对妻子音信杳无的惆怅心情。“消息竟沉沉,今夜相思几许。”这一句是说,连妻子的消息也杳无音讯,今晚该有多少个不眠之夜啊。
下片写词人独处时的所思所感。“秋雨”二字,不仅点明季节和天气情况,而且渲染了一种凄清的氛围。“秋雨”二字,不仅点明季节和天气情况,而且渲染了一种凄清的氛围。“一半因风吹去”,既说明“秋雨”的来势迅猛,也暗示着思念之情随风雨而飞向远方。“因风”二字,化用李商隐《无题》诗中“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句意,将抽象的感情形象地化为具体的景象,使感情表现得更加含蓄深沉。
结尾两句,由眼前之景联想到未来之景。从上文所写的“秋雨”和“因风”二语来看,词人此刻是在想象与妻子分别后的将来生活。“一半”,表示估计之意;“因风”二字,又表明这种未来景象是随秋风而去。“一半因风吹去”,既是对前文所写的“秋雨”的比喻,也是对前面所写的“因风”的具体化和形象化。这样,就为下面进一步抒发自己的思念之情作了有力的铺垫。
这首词写得清丽可喜,情韵悠长,有民歌风味和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