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欲亲豺虎，联交约近攻。
如何盟白马，无故卖卢龙？
一着棋全败，连环结不穷。
四邻墙有耳，言早泄诸戎。
【注释】
书愤 其二：诗题下注：光绪二十年至二十三年作。
联：勾结。盟：结盟，订立盟约。近攻：互相亲近并联合起来以攻敌人。
卢龙：即幽州（今北京西南），是当时北方边境重镇。
一着棋全败：比喻用一次行动就导致失败。
连环结不穷：形容事态复杂难于解决，没有止境。
四邻墙有耳：四周的邻国都有耳朵。
言早泄诸戎：说快一点，让周围的少数民族知道这件事。
【赏析】
此诗为《书愤》组诗之二。“岂欲亲豺虎，联交约近攻”，写自己本无意与那些凶残的敌人为伍，但迫于形势不得不与他们勾结，共同进攻敌人。“如何盟白马，无故卖卢龙”两句，进一步揭露了这种行径，既无理由出卖自己的国土，又无理由去勾结敌人。“一着棋全败，连环结不穷”，这两句是对上两句的深化和扩展，形象地描绘出自己处境的困境和危难。最后两句则表达了一种忧国忧民的情感。
诗人一生致力于抗倭斗争，但屡遭挫折，壮志未酬，因而写下了许多悲壮慷慨的诗篇。这首诗就是其中的代表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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