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丘先生学颇坚,惜从苏氏杂狂禅。
莫道纷纷浑似梦,人生何事可茫然。
注释:宛丘先生,即张文潜。学颇坚,学习很用功。惜从苏氏,惋惜他跟随了苏东坡的禅学。莫道纷浑似梦,不要认为纷繁杂乱像做梦一样。人生何事可茫然,人生什么事情能让人感到茫然呢?
赏析:这首诗是苏轼对友人张文潜江上诗的批驳。张文潜有《江上》诗说:“江上舟摇荡,天边雁往来。忽闻渔父唱,应笑我徘徊。”苏轼在《读张文潜江上诗因嘲》中批评说:“宛丘先生学颇坚,惜从苏氏杂狂禅。莫道纷纷浑似梦,人生何事可茫然!”他认为张文潜的诗“浑如梦”,人生“可茫然”的事很多,因此不必羡慕渔父。
全诗以议论入诗,直陈己见,不假比兴。首句点出“学颇坚”,第二句就指出这种“学”是学佛、学禅;第三句进一步说明,学佛学禅并不能使人超脱现实,而只会增加人生的茫然。此诗一反当时士大夫崇尚佛老风气,表现了作者独立思考、清醒冷静的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