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游目足,岂必重攀跻。
昨雪犹然积,春云况复低。
事关恤民力,韵赓载尧题。
不二文殊法,奚容拟议齐。
【诗句释义】
高山眺望足已足够,何必再攀登。昨天的积雪仍然存在,春天的云彩却更低。关心民生是皇帝的职责,韵诗应与尧舜相合。佛法不二,无须争论齐家治国。
【译文】
在高山之上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已足以令人心旷神怡,又何必非要攀到山顶去?昨日降下的雪还未消融,春天的云彩依旧低垂。关注民生是国家的责任,吟咏诗歌应该和尧舜时一样,充满仁政爱民之意。佛法是无二无别的,无需争论什么,齐家治国都是一样。
【赏析】
这是一首题壁诗。北台,即古观山,又名北岳恒山,在山西浑源县西北。作者于天宝五年(746)登第后,曾游历恒山。此诗当为游览恒山时所作。首联写诗人登上北台,放眼远眺,所见之景已经十分美好,没有必要再去攀登。颔联写去年冬天的雪还没有化尽,春天的雪又下得很小,可见天气转暖,春天来临。颈联写诗人想到国家大事,要像尧、舜一样勤勉为民造福。尾联写佛教教义是绝对一元化的,不必争论什么是“不二”,什么是“齐家治国”。
这首诗的意境非常开阔。从第一句起就写出了高山之高、视野之阔、心胸之坦荡。而第二句又写出了诗人对人生态度的高淡和恬静。全诗既没有华丽的辞藻,也不追求工整的对仗,但语言却自然流畅、质朴无华。这种看似平淡的语言却有着极其丰富的内涵,给人以无穷的想象空间和深刻的思想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