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嘉禾徐亦于,书生口欲吞玄菟。
蝇头自写治安策,牛背偏悬长白图。
一朝旅病无端死,自笑身亡合汗喜。
阴符蛛箧殉泉台,秋卷牛腰付儿子。
有子长贫手一编,腰镰负米娄江边。
每循伍员耕时野,自种要离墓畔田。
胥山草堂困沮洳,墨沈书签气轩翥。
批风抹月时出游,儿啼妇呻且归去。
胥江水接浯溪湄,每饭无忘剑渭思。
莫将鼓角风云气,销与香奁金粉诗。

胥山草堂诗为徐次桓作我叹嘉禾徐亦于,书生口欲吞玄菟。

蝇头自写治安策,牛背偏悬长白图。

一朝旅病无端死,自笑身亡合汗喜。

阴符蛛箧殉泉台,秋卷牛腰付儿子。

有子长贫手一编,腰镰负米娄江边。

每循伍员耕时野,自种要离墓畔田。

胥山草堂困沮洳,墨沈书签气轩翥。

批风抹月时出游,儿啼妇呻且归去。

胥江水接浯溪湄,每饭无忘剑渭思。

莫将鼓角风云气,销与香奁金粉诗。

【注释】

嘉禾:指春秋时吴国大臣孙宾卿的封邑。孙宾卿在吴国灭亡后隐居在嘉兴一带,所以后人称他为“嘉禾先生”。徐次桓(1304—1362),字次桓,元末明初浙江义乌人。明太祖朱元璋赐以“文正”称号,官至翰林学士承旨,卒谥文献。

玄菟:古郡名,故城在今辽宁省沈阳市西南。

安期公:相传为东汉末年的神仙葛翁所居之地,即今山东滨州地区。

牛背:指诸葛亮的《出师表》中的“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句。

长白图:指唐人王维的《送元侍御入京》中的“西出都门百余里,北趋承平寇盗空。”句。

箕踞:形容人坐着时两腿交叉,伸在一边,像簸箕一样。形容人的傲慢不恭。

阴符:即《太乙金华宗旨》,道教经典。

墨沈:用墨汁书写或画。

轩翥:指飞翔盘旋的样子。

批:批评。

抹:修饰、描绘。

游:游历,到处游览。

要离:春秋时吴国勇士,为人报仇雪恨而死于刺楚王僚之手。

禄台:指古代帝王的祭台。

锄:除,铲除。

娄江:即娄水,发源于浙江省安吉县境内,经湖州至嘉兴市境,流至上海入黄浦江。

伍员:即伍子胥,春秋时吴国人,曾劝吴王阖闾伐楚报怨。死后,被吴王葬于苏州虎丘山上。

要离墓畔田:指春秋时吴国勇士要离之墓,位于今江苏省常熟市西北。

胥山:指浙江省嘉兴市城南的一座小山。

墨沈书签:用墨汁书写的书签。

轩翥:《庄子》:“夫疾风厉势之人,可与追逃而不逐得也。”

批风抹月:比喻文章气势豪迈,文笔优美。

鼓角:古时战争中用以传令和报警的乐器。

鼓角声:形容战争气氛。

香奁:古代妇女梳妆用的镜匣或镜盒等物。

金粉诗:用金粉装饰的诗歌。

【赏析】

这首诗是徐次桓写给友人的赠诗,全诗意在歌颂朋友的高远志趣和才华。前四句赞美友人的学识和才情,中间六句赞扬友人的品行操守,最后四句则是对友人高远志向的赞赏。

第一句“吾叹嘉禾徐亦于”,感叹友人的名字和才能,嘉禾是美名,徐是姓氏,表示称赞;“亦于”表示赞许的意思;这一句表达了对友人的赞美之情。第二句“书生口欲吞玄菟”,说书生的口才如同吞下玄菟一样;玄菟是地名,玄菟国就是今天朝鲜的咸兴郡;这一句赞美了友人的口才好。第三、四句“蝇头自写治安策,牛背偏悬长白图”,说自己写的安全政策如同蝇头一样小,挂在牛背上的长白山上;长白山是地名,在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这两句赞扬了友人的才能,并表示自己佩服之情。第五、六句“一朝旅病无端死,自笑身亡合汗喜”,说因为疾病而死,自己却觉得高兴;无端死了,没有痛苦;这两句表现了友人的洒脱情怀,对自己生死看淡的态度。第七、八句“阴符蛛箧殉泉台,秋卷牛腰付儿子”,说把阴符典藏在蜘蛛网中殉葬在泉台上,让孙子拿着秋天收成的谷物给他吃;这两句赞扬了友人的节俭精神。第九、十句“有子长贫手一编,腰镰负米娄江边”,说有儿子的人总是贫穷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还过着清苦的生活;自己背着镰刀,背着米袋在娄江边耕种;这两句赞扬了友人的生活态度。第十一、十二句“每循伍员耕时野,自种要离墓畔田”,说自己经常按照伍员耕田的方式耕作,自己在要离墓旁种田;这两句赞扬了友人的高尚情操。第十三、十四句“胥山草堂困沮洳,墨沈书签气轩翥”,说自己住在胥山草堂里,生活艰难困苦;用墨汁书写的书签在风中飘荡着,好像在自由自在地飞舞;这两句表现了友人的豁达胸怀。第十五、十六句“批风抹月时出游,儿啼妇呻且归去”,说自己喜欢在风雨中行走,带着儿女出去游玩;听到儿女啼哭和妻子的声音就赶快回家;这两句赞美了友人的生活方式。

第六联“胥江水接浯溪湄”,说胥江水汇入浯溪河,这是一条大河;“湄”,岸边。第七联“每饭无忘剑渭思”,说吃饭的时候,总想着从渭河之战中得到的教训;渭河之战,发生在秦朝末年,陈涉起义之后。第八联“莫将鼓角风云气,销与香奁金粉诗”,说不要将战争的气概和杀气带到诗里来,应该用优美的诗句来表达;“香奁”,古代妇女梳妆用的镜匣或镜盒等物;这两句是说不要在诗里写出战争的杀气和杀气。第九联“有子长贫手一编,腰镰负米娄江边”,说有儿子的人总是贫穷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还过着清苦的生活;这两句赞美了友人的生活态度。第十联“每循伍员耕时野,自种要离墓畔田”,说自己经常按照伍员耕田的方式耕作,自己在要离墓旁种田;这两句赞美了友人的高尚情操。

最后三联“胥山草堂困沮洳,墨沈书签气轩翥”,“批风抹月时出游,儿啼妇呻且归去”,表现了友人生活的艰辛;“胥江水接浯溪湄”,说胥江水汇入浯台河;“墨沈书签气轩翥”,用墨汁书写的书签在风中飘荡着,好像在自由自在地飞舞;“批风抹月时出游”,说自己喜欢在风雨中行走,带着儿女出去游玩;“儿啼妇呻且归去”,听到儿女啼哭和妻子的声音就赶快回家;这两句表现了友人的生活方式。

整首诗语言质朴,感情真挚,风格朴实自然,充满了浓郁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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