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帽青衫出禁城，主恩容易许归耕。
趁朝龙尾还如梦，稳卧牛衣得此生。
门外天涯迁客路，桥边风雪蹇驴情。
汉家中叶方全盛，五噫何劳叹不平。
【注释】
①天启乙丑：明熹宗天启四年，公元1624年。五月，朱由检即位，改元崇祯。奉诏削籍南归：受皇帝诏令，削除官职，南归故里。
②自路、河、登舟：从故乡洛阳出发，乘船南下。
③两月：两个月。方达：刚刚抵达京口。涂中：旅途中。
④衔恩：铭记朝廷的恩情。感事：感慨时事。杂然成咏：杂然地写成诗歌。凡得：总共写了十首。
⑤其生：此生。牛衣：破旧的衣服，这里指贫贱的家居生活。
⑥门外天涯迁客路：门外是远离家乡的游子之路。
⑦蹇驴：老驴。蹇，古时用“蹇”字表示跛足的驴。风雪蹇驴情：在途中遇到风雪天气，骑着一匹跛足的老驴。蹇驴，指老驴。情，指遭遇的艰难困苦。
⑧汉家：汉朝皇室。中叶：中间一段时光。全盛：非常兴盛。五噫何劳叹不平：为什么还要感叹世事的不公呢？
【赏析】
这是一首抒发诗人对明朝灭亡和国事衰败的感慨之作。诗前四句写诗人受诏削籍南归，一路上所见到的景象；后六句写诗人回到故乡后，看到国家政治日益腐败，百姓生活日益贫困，内心充满感慨。全诗以“破帽青衫出禁城，主恩容易许归耕”开篇，描绘了诗人被召南归的情景。接着，诗人又通过对比，表达了自己对于朝廷的不满和失望。最后两句则是诗人内心的真实感受，也是对国家未来命运的担忧。整首诗语言简练，情感真挚，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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