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横左膝,嗔目悲歌向坐客。
我初从军缚裤褶,手击黄獐弓霹雳。
生来不识官家贵,带甲持兵但长揖。
驱马来中原,尚书奏功级。
前庭论爵赏,后殿赐饮食。
乌瓛家儿坐我上,坏坐争言多酒失。
御史弹文读且紏,待罪惊忧不敢出。
还君绛衲两当衫,归去射猎终南山。
诗句:拔剑横左膝,嗔目悲歌向坐客。我初从军缚裤褶,手击黄獐弓霹雳。
译文:他拔剑横放在左膝之上,瞪着眼睛悲愤地唱着歌向在座的客人诉说自己的不平。他最初从军时只是束上裤子,拿起弓箭便冲上战场。他生来就不认识什么官家贵戚,只能带着甲胄拿着武器行礼作揖。驱马来到中原,尚书的奏功牌匾映入眼帘。前庭论功封爵赏,后殿赐给饮食。乌瓛家的少年坐在他的身旁,却因为多酒而失态。御史弹文诵读并审查着他,因恐惧而不敢出仕。将君上的绛色衬衣和两当衫还给他,归去终南山继续猎取。
赏析:吴伟业此诗描绘了一位从军士兵的艰难历程和内心世界。他首先展示了自己从军之初的朴素与刚毅,“我初从军缚裤褶”,通过“缚裤褶”一词表达了他从一名普通士兵成长为战士的过程,同时也暗示了他对于军事生活的适应能力。随后,他描述了自己在战场上的经历,“手击黄獐弓霹雳”,这一句展现了他在战斗中英勇无畏的一面,同时“霹雳”二字也形象地描绘了他的勇猛。然而,在战争的残酷中,他也经历了心灵的挣扎和痛苦,“生来不识官家贵”,这句表达了他对权力和财富的无知,以及由此带来的心理落差感。最后,他以“驱马来中原,尚书奏功级”结束,这不仅体现了他的战斗经历,也象征着他从一个平民逐渐走向高位的转变。整首诗充满了对历史变迁的感慨和个人命运的反思,是一首富有哲理性和情感深度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