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急锯霏琼屑,汤鸣车转羊肠。一杯聊解水仙浆。七日狂酲顿爽。
指点红裙劝坐,招呼岩桂分香。看花不觉酒浮觞。醉倒宁辞鼠量。
【注释】
西江月·其三和董令升燕宴分茶:作者在宴会上为同僚董令升所做。磨急锯霏琼屑,汤鸣车转羊肠:用慢刀细磨的茶叶,水声如锯,汤色如羊肠一般。一杯聊解水仙浆:一杯茶能解酒力。七日狂酲顿爽:喝了这杯茶,连七天的酒醉都能解除。指点红裙劝坐,招呼岩桂分香:用手势示意侍者给客人斟酒。看花不觉酒浮觞:不知不觉中喝得酒杯都快浮起来了。醉倒宁辞鼠量:喝醉了也不怕误事。
【译文】
用慢刀细磨的茶叶,水声如锯,汤色如羊肠一般。一杯茶能解酒力,七天的酒醉都能解除。用手势示意侍者给客人斟酒,招呼侍者们把岩桂分给客人品尝。看着满园的花,不觉中酒杯里的酒已经快要溢出来了,即使醉倒了也不怕误事。
【赏析】
此词是作者在宴会上为同僚董令升所作的。全词语言通俗平易,形象生动,富有情趣。
开头二句“磨急锯霏琼屑,汤鸣车转羊肠”,描写的是饮茶时的情形。磨细的茶叶被放在慢火上煎,水声如锯,汤色的深淡像羊肠般曲折,这是很形象的描绘,使读者仿佛看到了一幅画面。“一杯”以下四句写品茶的过程,点出了饮茶的目的——解酒。“一杯”两句,说明饮茶可以解酒力;“七日”两句,说明饮酒太多也会醉人;“指点”两句,说明主人招待客人的方式;“看花”两句,则写出了品茶时的愉快心情。这几句虽只是短短几句话,但却将饮茶、醉酒和品茶三个不同的场合,有机地联系了起来,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画面。
结尾二句“看花不觉酒浮觞,醉倒宁辞鼠量”,是这首词的点睛之笔。这两句的意思是说,看到满园的花,不觉中酒杯已近溢,即使醉倒也不会误事。这里的“花”字,既是实指,又是虚指。实指是指满园盛开的花朵,虚指则是泛指酒席上的欢歌笑语。“不觉”二字,道出了诗人对宴会的喜爱之情和沉醉之态。“宁辞鼠量”四字,既写出了酒量大的特点,又写出了诗人豪爽的性格。
这首词写得十分通俗平易,但意境却十分深远。它以平常的语言表现了不平常的情致,使人读来感到亲切自然,妙趣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