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窗春睡朦胧著。相见尚怀相别恶。梦随城上角声残,泪逐楼前花片落。
东风不解吹愁却。明月几番乖后约。当时惟恐不多情,今日情多无处著。
【注释】
纱窗春睡朦胧著:纱窗外的春梦正酣。朦胧著,朦朦胧胧地睡着。
相见尚怀相别恶(wù):虽然见面,却还担心分别的难过。
梦随城上角声残:梦中随着听到城楼上角声而醒来,感到心酸。
泪逐楼前花片落:泪水跟着落在楼前的花瓣上,流下来。
东风不解吹愁却:春风不懂吹散我的忧愁。
明月几番乖后约:多少次在月光下约定的事情都没有实现。
当时惟恐不多情:当时我唯恐自己不够多情。
今日情多无处著:如今我的感情太多,不知道该往哪里寄托才好。
【赏析】
此词写春日离愁。上片写春闺之思,下片写春夜之愁。全词以“梦”为线索,层层展开,曲折委婉地表达了作者对爱情的忠贞不渝和对离别的痛苦。
词人通过梦境来抒写内心的相思之情,这是宋词中常见的写法。这首词也不例外。起首两句写春天,“朦胧著”三字既写出了春眠的香甜,又点出了主人公心情的迷蒙恍惚。“相见尚怀相别恶”,是说即使相逢,也不免要想到分手时的难舍难分。这既是由于春眠初起、神志不清所致,也是由于主人公内心情感的缠绵所致。第三句“梦随城上角声残”一句,则把主人公的思绪带进了梦境。“角声”是古代报时的一种方式。这里用“角声残”来形容梦中听到城上的号角声,暗示着别离的时刻即将到来。第四句“泪逐楼前花片落”,则是主人公由梦中惊醒后的情景。“泪逐”二字,生动刻画了主人公因思念情人而产生的悲苦心情;同时也烘托出主人公因别离之痛而难以自持的心理状态。
过片“东风解”三句是词的第二部分。“不解”二字与“犹怀”照应,表明主人公对于离别的忧伤并不是因为春风无法吹散,而是由于自己的内心太痛苦。“明月”二句则是词的第三部分,它承上启下,将主人公的离愁别绪引向更深远的境界。“乖后约”三字,不仅表明主人公曾经有过美好的约定,而且表明这些约定都未能如愿以偿。“惟恐”二字,则进一步揭示了主人公内心的矛盾和痛苦。这种矛盾和痛苦,一方面来自于现实的无情,另一方面来自于内心深处对美好回忆的依恋。而正是这种矛盾和痛苦,使得主人公在感情上变得异常敏感和脆弱,容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
最后四句是词的尾声。“当时”三句是说,在当时的时候,我生怕自己不够多情,所以总是想方设法地表达自己的感情;而现在呢?由于感情太多,却又不知道该往何处寄托才好。这既是词人对自己当时情感的真实写照,也是对过去岁月的回忆和反思。
这首词写得非常细腻婉曲,充满了深沉的情感和哲理。词人通过对春日离愁的描绘,抒发了自己对爱情的忠贞不渝和对离别的痛苦。同时,词人也通过对现实和历史的反思,表达了自己对人生命运的感慨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