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日似年长,又在他乡春暮。
柳外一声鶗鴂,怨落花飞絮。
苎罗只似旧时村,佳人在何处。
试问鸱夷因甚,载轻颦同去。
【注释】
闲日:闲适的日子。
鶗鴂(jié):即鶗鸡,又名杜鹃,一种鸟。
苎罗:古地名,在今浙江桐乡县西南。
鸱夷(chī é):春秋时期吴国太宰伯嚭的名号,后泛指贪官污吏。
【赏析】
这是一首伤春词,写一位女子对丈夫的思念与哀怨,抒发了作者羁旅思归之情。全词从女主人公的独白入手,由景及人,由物到情,层层递进,婉转曲折地表达了作者的思念之情和对丈夫的爱恋之心。
上片起首二句,点明题意。“闲日似年长”,“无事”则显得时间过得缓慢,日子似乎比一年还要长;“又在他乡”,是说自己身在他乡,不能回家与亲人团聚。“春暮”、“柳外一声鶗鴂(jiē,即鹃)”,则写出了春天将尽、时令入冬的景象。“怨落花飞絮”,既写景,也寓情,以景抒情,暗用李商隐《赠郑谠》诗“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句意,表现了女主人公内心的愁苦和哀怨。这两句是全词的基调,为下文的抒情奠定了基调。
下片开头四句描写女主人公对家乡的思念,以及她对丈夫的询问。“苎罗只似旧时村,佳人在何处?”“苎罗”代指家乡,这里借代故乡。“旧时村”,表明女主人公对家乡的怀念之情。“苎罗”,本指古代越国的一座山,相传是越王勾践的妻子西施浣纱的地方。后来用以代指越地或故土。“只似旧时村”,表明女主人公对故乡的思念之情。“佳人”,这里代指自己丈夫。“佳在何处”,表明女主人公对丈夫的询问之情。
末三句写丈夫被贬谪的消息传来后,女主人公对丈夫的询问之情更加强烈。“试问鸱夷因甚,载轻颦同去”,这句的意思是说:我听说你的官职被撤销,你将要回到家乡去,你为何要带着满腹忧愁而离去呢?这里的“轻颦”,是指丈夫愁眉不展的样子。《汉书·东方朔传》:“朔尝从上至雍,雍旁高阪走马,上有平台,朔望南视之若玉城金殿,谓上曰:‘南有玉树株者何?”上问其状。朔具对言‘西北恶有宛萲焉’,帝从之。”颜师古注:“言玉台也。”此句意谓:为什么你要把忧愁带回家去,还带有一腔愁怨呢?最后一句“载轻颦同去”的意思是说:为什么你要把忧愁带回家去,还带着一腔愁怨呢?
这首词写闺中少妇的离愁别绪。上片写少妇的孤寂无聊和对丈夫的思念;下片写妻子的追忆往事和对丈夫的担忧。全词情感真挚,构思新颖,语言流畅自然,风格清丽委婉,是一首成功的闺情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