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土西天一幻缘，先生古佛岂其仙。
攓蓬指处无生死，勘破髑髅未兆前。
【注释】
列子庙：指春秋时列御寇（列子）的祠庙。二：一作“三”。攓蓬：即拔取蓬草，比喻摆脱困境或摆脱尘世。生死：生与死。髑髅：人的头骨。
【赏析】
《列子·黄帝》有云：“列子行于泽，天欲雨。地欲湿。神龙乘云，鱼鳖入水，万物毕动。”此乃自然之奇观也。而列子却能超脱于物外，心无杂念，不染红尘，不为世俗所累，故能“御风而行，泠然善也”(《列子·周穆王》)。列子这种出世思想，对后世影响颇大，唐李翱《送僧宗一归庐山序》云：“吾闻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则又疑乎其未至乎！”宋张商英《题画》云：“列子御风来，何曾到人间！”元马致远《岳阳楼》云：“列子御风来，只住西江边。”可见列子的形象在历代文人中影响很大。
这首诗以列子御风而行为引，写诗人摆脱尘缘后的精神境界。首句“东土西天一幻缘”，是说列子从东方的国土来到西方的天界，经历一番奇妙的缘分。第二句“先生古佛岂其仙”，则是说他并非真正的古佛、神仙，而是脱离了尘世的凡人。第三句“攓蓬指处无生死”，意在说明列子虽已脱去凡胎，但仍未完全超越生死。第四句“勘破髑髅未兆前”，则是说列子虽然看透了生死之理，但还无法彻底摆脱生命的束缚。
全诗意境高远，语言简炼明快，表现了诗人超然物外的胸襟和洒脱不羁的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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