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川西渡口,倚棹此逢君。
别久情难喻,欢多酒易醺。
江声过暮雨,帆影夹残云。
蹢躅南枝鹊,能堪羽翮分。

【注释】

德州:古郡名,在今山东省西部。李户部:指当时任户部郎中的李元宾。“户部”是掌管财政和户籍的官署,故称“李户部”。两山:指南明的两江(包括长江和珠江流域)。北上:指从德州乘船北上。别后:分别之后。却寄:后来寄去。二首:指《德州舟中遇李户部两山北上别》和《送李元宾下第归京》。

【赏析】

这首诗写于作者与李元宾分别之后。前四句叙事抒情,后四句写景抒怀。诗中的“愁”字是贯穿诗篇始终的感情基调。诗人以“别久情难喻,欢多酒易醺。”起头,就表达了自己对离别之痛、欢乐之多的感受。而“蹢躅南枝鹊,能堪羽翮分。”则是借物抒怀,用喜鹊被剪去翅膀比喻自己的遭遇。

第一联“广川西渡口”,点明地点。“倚棹”(靠着船桨)表明诗人是在船上遇见朋友的。

第二联“别久情难喻,欢多酒易醺。”“别久”是指两人分离已久。“欢多”是指相聚时间虽短但感情深厚。“情难喻”即难以表达,“欢易醺”就是容易醉。这两句是说:虽然分别了很长时间,但是彼此之间的情谊难以用言语表达;尽管相聚的时间很短,但是因为感情过于深厚,所以很容易喝醉。

第三联“江声过暮雨,帆影夹残云。”“江声过暮雨”,是说江水声势浩大,冲过了暮色沉沉的大雨。“帆影夹残云”,意思是说船帆的影子映衬着天空中的残云。这句的意思是说:当江水声势浩大,冲过了暮色沉沉的大雨时,船帆的影子也映衬着天空中的残云。这里诗人以动写静、以景衬情,表现了诗人内心的孤独寂寞。

第四联“蹢躅南枝鹊,能堪羽翮分。”这两句也是借物抒怀,诗人以喜鹊被剪去翅膀比喻自己的遭遇。喜鹊本是吉祥的象征,但是一旦失去羽翼,也就失去了飞翔的能力,只能是在地上蹒跚而行。这两句诗既写出了喜鹊被剪去翅膀的悲惨遭遇,也写出了自己因政治上的失意而感到的失落和痛苦。

此诗语言朴素无华,情感真挚感人,是一首优秀的抒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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