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朝传警,城南夜合围。
旗翻明月暗,剑落晓星微。
朔气声刁斗,边霜卷铁衣。
横行期万里,酣战不知归。
【注释】
①城南:指战地的南面。②合围:合围包围。③刁斗:古代行军时用的一种铜制的打击乐器,形似壶,有柄,夜间用来报更。④铁衣:指铠甲。
【赏析】
《战城南》是一首描写边城战斗的古体诗。全诗从夜到晓,从月到星,从声到气,从人到马,层层铺叙,步步深入,生动地再现了战争的紧张气氛和将士们奋勇杀敌的情景。
首句“塞北朝传警”,点明战事发生在北方边疆一带;“朝”字暗用曹操《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表达了作者忧国爱民的思想感情。第二句“城南夜合围”,点明战事发生在城南。“夜合”即夜袭,说明敌军已来,且兵力不少。“合”字写出了敌军兵多将广,气势汹汹,如临大敌。第三句写我军英勇善战,士气高昂。“旗翻明月暗”中,“旗”指军旗,“明月”比喻敌人,暗喻敌军像黑夜一样黑,我军像明亮的月亮一样皎洁,突出我军在战争中的英雄形象。第四句“剑落晓星微”,写战场上剑光闪闪,星星点点。“晓”字既表明时间是在天刚破晓的时候,又表明天色已经破晓;“星微”则形容剑光闪烁不定。第五、六句写敌军猖狂,我军严正以待。第六句“朔气声刁斗”,写敌军进犯边疆,鼓噪叫战,而我军严阵以待,毫不动摇。“朔气”即北风,“刁斗”,一种铜制的打击乐器,这里借指号角。第七、八句写我军将士英勇善战,决心为保卫祖国而奋斗到底。“横扫千军”,表现将士们的威武雄壮;“不知归”,表现将士们的英勇顽强,决心与敌军血战到底。
全篇通过写景、叙事、议论,描绘了一幅边关将士勇抗强敌的战斗图。诗中虽未出现“战”、“斗”字样,但通过一系列形象化的比喻、象征性的语言,使这一主题得到充分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