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羽翮正翩翩,南北成名总妙年。
古迹欲寻勾漏令,客程来自素馨田。
频登郡阁山当槛,并醉湖桥月上船。
闽国扬帆从此远,女牛星野早秋天。
【注】
畏岩:张畏岩,字子高,号云壑;孙赤崖:指诗人的好友孙应时。
勾漏:地名,在今广东中山市。素馨田:地名,在今安徽当涂。
郡阁山:地名,在今江西吉安市。湖桥:地名,在今湖南衡阳。闽国:指福建。女牛星:星座名。
【赏析】
此诗是送友人归吴门兼怀友之作,全诗写景状物,情意融贯,意境幽美,风格俊逸。
一、首联点明题意,交待了送别和忆念的对象——张子高、孙子时。首句“云霄羽翮正翩翩”,用典,出自《楚辞·九章·思美人》:“众鸟皆有所登栖兮,凤独遑遑而无所集。”以凤凰比喻张、孙二人。次句写他们成名之早,才华出众,均在二、三十岁时就已在南北两地声名显赫。颔联两句是说两人的归途。“客程”即旅途,“素馨田”指素馨花田。“素馨田”典出《搜神记》卷七:“(王)献之祖王羲之居会稽山阴,临海,邻居于剡。夜大雪,……忽闻上屋漏有相应声,如与人言:‘今年上巳,大有人在’”。这是一则关于王羲之的神话故事,后人常以“素馨田”代指会稽山阴县的山阴村。
二、颈联写送别情景。“频登郡阁”四字承首联而来,写张、孙二人频频登临郡阁,与作者共度良辰美景;“并醉湖桥”四字又承尾联而来,写二人乘船游湖,月上舟头方归。“郡阁”是官邸或官府,“湖桥”是桥梁。“山当槛”指山壁高耸似为窗棂,“月上船”指明月照在船上。这两句写出了二人归心似箭的心情。
三、尾联写作者对友人归去后的思念。“闽国扬帆从此远”是说张、孙二人乘船离开闽地,扬帆远航。“女牛星野”指北斗星。古人认为牛郎织女二星是夫妻,牛郎织女隔天河相望。“早秋天”指秋天,因为此时天气转凉。这两句是诗人想象友人离去后,自己将独自度过一个清冷的秋天。
诗人以“送别”为中心线索来展开,写景抒情浑然一体,构思巧妙,语言优美,富有音乐感,堪称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