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尘飒南至,妻子哭道周。
出门四山云,欲止安得留。
严风裂我肌,行潦冻不流。
入洞怪崄巇,度岭伤阻修。
风波一相失,咫尺生愁尤。
大哉乾坤内,性命若云浮。
譬彼孤飞鸿,冥冥安所投。
嗒然向西望,泪下不可收。
乙巳年正月九日,大雪天我躲避抄检的兵。由王山将进入富田,走到洞口时和家兄相失了。
惊尘飒然南至,妻子哭道周。
出门四山云,欲止安得留。
严风裂我肌,行潦冻不流。
入洞怪崄巇,度岭伤阻修。
风波一相失,咫尺生愁尤。
大哉乾坤内,性命若云浮。
譬彼孤飞鸿,冥冥安所投。
嗒然向西望,泪下不可收。
译文:
乙巳年正月九日,在大雪中我躲避着抄检的兵。从王山将进入富田,到洞口时我和家兄失去了联系。
惊动的尘土飒飒向南飞扬,妻子哭泣着说“大道周”已不见踪影。
出门后四周的群山云雾缭绕,想要停下却哪里能够停留呢?
猛烈的寒风吹裂了我的肌肤,道路上的积水也冻结了,不能流动。
进入山洞感觉十分艰险难走,越过山岭也感到艰难而危险。
我们彼此失去了联系,虽然只有咫尺之遥却产生了难以言说的忧愁。
宇宙如此广大,人生如梦般虚幻渺小;生命如同飘荡在空中的白云一般,无所依靠、无依无靠。
就像一只孤单的鸿雁,在茫茫的天空中不知该往哪个方向投奔。
我怅然地朝着西方张望,无法抑制自己的悲伤和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