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有一僧人，与一士子同宿夜航船。士子高谈阔论，僧畏慑，拳足而寝。僧人听其语有破绽，乃曰：「请问相公，澹台灭明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是两个人。」僧曰：「这等尧舜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自然是一个人！」僧乃笑曰：「这等说起来，且待小僧伸伸脚。」余所记载，皆眼前极肤浅之事，吾辈聊且记取，但勿使僧人伸脚则可已矣。故即命其名曰《夜航船》。
古剑陶庵老人张岱书。
夜航船·序
昔有一僧人，与一士子同宿夜航船。士子高谈阔论，僧畏慑，拳足而寝。僧人听其语有破绽，乃曰：「请问相公，澹台灭明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是两个人。」僧曰：「这等尧舜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自然是一个人！」僧乃笑曰：「这等说起来，且待小僧伸伸脚。」余所记载，皆眼前极肤浅之事，吾辈聊且记取，但勿使僧人伸脚则可已矣。故即命其名曰《夜航船》。
古剑陶庵老人张岱书。
注释：
- 澹台灭明：古代传说中的人物，具体身份不详。
- 尧舜：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两位圣王。
- 两脚书橱：形容人学问丰富，但缺乏实用性。
- 目不识丁：形容人完全不识字。
赏析：
这篇文章通过一个有趣的故事，引出了关于学问和知识的思考。文章开篇即指出，在夜晚的船上聊天是最难对付的，因为人们的知识储备往往是预先准备好的。接着，文章通过对比“两脚书橱”的形象，表达了对真正有深度学问的人的赞美，同时也揭示了那些只会空谈而不实际的人的可笑之处。
结尾处的故事，虽然简单却极具讽刺意味。僧人在听到士子的提问后，故意装作不懂，以此来嘲笑士子的浅薄。而士子则以同样的回答来反击，这种机智的回答既显示了士子的聪明，也反映了他对知识的尊重和追求。
文章的语言风格轻松诙谐，充满了幽默感。整篇文章没有过多的修饰和雕琢，却以一种朴实无华的方式表达了深刻的思想。它不仅是一种文学形式上的尝试，更是作者对于知识和智慧的一种思考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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