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庙时,有上变言张延龄诅魇怨望,大逆杀人,事颇有状。昭圣恐,乃因上后宫有嗣息者屈节为延龄请。上益怒,至欲坐延龄反,族其家。孚敬固以为延龄杀人抵偿当,而坐之反、族不可。夫延龄守财虏耳,何以能反?凡数诘问,其对如初。论延龄杀人罪,属秋尽当论。孚敬复上疏,谓:‘昭圣皇太后春秋高,卒闻延龄死,能不重伤痛乎?万一不食,有它故,何以慰敬皇帝在天之灵?’上恚,责孚敬:‘自古强臣令君非一,若今爱死囚令我矣,当悔不从廷和事敬皇帝耶?’上故为重语,欲以喝止,孚敬意不已,与少保方献夫复持之,献夫至谓:‘陛下居法宫,谁导以悖伦忍心之事若此者?’上虽不悦,然难二大臣,诏以‘秋报,悉缓诸论死刑’。而终太后及孚敬世,延龄得长系矣。

诗句

1.

世庙时,有上变言张延龄诅魇怨望,大逆杀人,事颇有状。昭圣恐,乃因上后宫有嗣息者屈节为延龄请。上益怒,至欲坐延龄反,族其家。孚敬固以为延龄杀人抵偿当,而坐之反、族不可。夫延龄守财虏耳,何以能反?凡数诘问,其对如初。论延龄杀人罪,属秋尽当论。孚敬复上疏,谓:‘昭圣皇太后春秋高,卒闻延龄死,能不重伤痛乎?万一不食,有它故,何以慰敬皇帝在天之灵?’上恚,责孚敬:‘自古强臣令君非一,若今爱死囚令我矣,当悔不从廷和事敬皇帝耶?’上故为重语,欲以喝止,孚敬意不已,与少保方献夫复持之,献夫至谓:‘陛下居法宫,谁导以悖伦忍心之事若此者?’上虽不悦,然难二大臣,诏以‘秋报,悉缓诸论死刑’。而终太后及孚敬世,延龄得长系矣。

译文

在世祖时期,有人告发张延龄诅咒怨恨皇上,犯下大逆之罪并杀害人命,事情确实有所依据。昭圣太后感到恐惧,于是利用后宫中仍有子嗣的人请求宽恕张延龄。世祖更加愤怒,甚至考虑要因为张延龄造反而诛灭他的全家。孚敬坚持认为张延龄杀人应该抵偿,但是坐他造反或诛灭他的家族是不允许的。张延龄只是个守财奴而已,凭什么能造反呢?反复追问多次,他的回答始终一致。讨论张延龄的杀人罪行时,到了秋天就要审判了。孚敬再次进言说:“昭圣皇太后年岁大了,一旦听到张延龄已经死了的消息,能不悲痛吗?万一她不吃食物,又有其他原因,怎么能够让敬皇帝在天之灵得到安慰呢?”世祖很不高兴,责备孚敬说:“自古以来,有很多强臣让君王蒙受耻辱的事情。如今你却特别宠爱这个囚犯,让我怎么办呢?我应该后悔没有听从廷和的建议。”世祖故意用严厉的言辞来斥责孚敬,但是孚敬仍然坚定不移地支持。最后,与少保方献夫一起坚持自己的立场,方献夫甚至说:“陛下您身为执法的官员,怎么能引导出这样的悖乱残忍行为呢?”虽然世祖不高兴,但最终还是被两位大臣所难倒,诏令秋季再处理这些案件时可以延缓判决死刑。最终在太后和孚敬的治理下,张延龄得以长期关押。

赏析

这首诗记录了明代嘉靖年间,张延龄因涉嫌大逆不道而被弹劾的事件。诗中反映了朝廷内外对于张延龄的复杂态度和争议。从昭圣太后到世祖、再到孚敬和方献夫的不同反应,都描绘出了一个权力、忠诚与个人信念交织的政治斗争场景。诗中通过对话形式展现了当时政治斗争的激烈程度和人物性格的鲜明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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