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罗初绣双鸾。臂小绾猫环。试点郁金油,花酥腻粉山。
昵人红玉软,娇妒翠眉攒。半醉带郎冠,暗中试小鬟。

【注释】

越罗:指织有花纹的丝织品,这里泛指丝绸。绣双鸾:指用刺绣技艺制成的双鸾形图案。臂小绾猫环:形容女子娇嫩可爱,像猫儿那样细长柔软。试点郁金油:点上胭脂。花酥腻粉山:抹上香粉,像山一样堆砌在脸上。昵人:指爱恋之情。红玉软:形容女子肌肤如红玉一般柔滑细腻。翠眉攒:指女子眉毛修长,像翠鸟的羽毛那样整齐地梳理着。半醉带郎冠:指女子饮酒微醉之后,戴着男子的头巾。

【赏析】

《菩萨蛮·越罗初绣双鸾》,又名《菩萨蛮·越罗小凤双鸾帕》,唐教坊曲。此词写一个娇娆女子在酒醉之后的情景,语言明快活泼,生动传神。全篇以“双鸾”为中心意象,将一个女子的形象描绘得栩栩如生。

首句“越罗初绣双鸾”,起势便点出题中的主角——双鸾,同时暗示了女子的身份。越罗即指一种质地轻薄、光泽艳丽的丝绸,这种材质的布料常用来制作服饰和佩饰,而此处用来绣制双鸾,更显得贵重而典雅。“双鸾”作为主题,不仅指代了女子身上的装饰品,也隐喻了她的身份与地位。双鸾在古代常被用作吉祥的象征,代表着夫妻间的恩爱和谐,因此这里的“越罗初绣双鸾”也暗合了女子的婚配之象。

“臂小绾猫环”,进一步描绘女子的姿态。这句中的“小”字,既形容了女子手臂纤细柔弱,又隐含了她对爱情的渴望与依赖。女子将手腕上的猫环轻轻挽起,仿佛是在向恋人展示自己的柔情与期待,同时也流露出一丝俏皮与娇媚。这一细节描写不仅增加了词作的艺术性,也让人物形象更加立体丰满。

“试点郁金油,花酥腻粉山。”这两句转而描绘女子脸上的妆容。“点”和“试”二字,既体现了化妆过程中的细致入微,也展现了女子对美的追求与享受。这里的“郁金油”和“花酥腻粉山”,都是古代女子常用的化妆品,它们在脸上涂抹开来,使得女子的肌肤更加细腻光滑,仿佛是一幅精致的画卷。同时,“花酥腻粉山”还隐喻了女子脸上的酒窝,让人联想到她那甜美的笑容,增添了几分韵味。

“昵人红玉软,娇妒翠眉攒。”这两句继续描绘女子的神态动作。“昵人”一词,既表达了女子对情人的依恋之情,也暗示了她对爱人的亲近渴望。而“娇妒翠眉攒”则描绘了她因嫉妒而产生的娇嗔神态,既表现了她内心的矛盾与挣扎,也增添了人物的情感深度。这些细节描写,使得人物形象更加鲜活,情感更加丰富。

最后两句“半醉带郎冠,暗中试小鬟”,则是描写女子醉酒后的情态。“带郎冠”意味着她可能已经喝醉了,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而“暗中试小鬟”则描绘了她偷偷地试戴男子的头巾的情景,这不仅显示了女子对爱情的大胆追求,也反映了两人之间深厚的感情基础。这最后一句,既是对前文的总结,也是对未来的展望,为整首词注入了一股强烈的情感冲击力。

这首词通过细腻的笔触,生动地描绘了一个娇娆女子在酒醉之后的情景。全词语言明快活泼,富有生活气息,同时又不失高雅脱俗的韵味。通过对女子外貌、举止、心理活动的描写,以及对其生活环境的反映,使读者能够深刻体会到作者对这位女子的喜爱与赞美之情。同时,这首词也反映了唐代社会的某些特点,如女性社会地位的变化、婚姻观念的转变等,具有一定的历史价值和文化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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