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凋林老,渐渐秋深,天气清皎。玉露凝了。蒹葭映水苍苍、趁风倒。
摧残野草。白雁天上,传信先到。凛凛侵早。鸳鸯瓦冷,霜华射林杪。
时候最凄绝,独拥绨袍寒更悄。一望东郊西园都似扫。
但金菊芙蓉,双斗清晓。鹧鸪弄巧。把木叶藏身,飞出云表。
愿羲和、快些来照。
【解析】
本诗写诗人在秋天的凄清景象中,对时光易逝、年华易老的伤感。
首句“花凋林老”,点出季节,“渐”字渲染了环境气氛,暗示着秋风的到来。次句承上启下,由景及情,“玉露凝了”是说天气转凉,露水凝结了。三句“蒹葭映水苍苍”,写蒹葭倒映在水面上的景色苍翠,而“趁风倒”,则又写出蒹葭随风摆动,摇曳生姿的情景,这两句写自然景物。四句以“白雁”为比,说明秋高气爽,雁南来北往,向人们报告时令和消息。五言六句写景,“凛凛侵早”,“霜华射林杪”,是说清晨霜气袭人,寒气逼人。最后两句写自己独守孤灯苦读,十分寂寞。“时候最凄绝”一句是全诗主旨所在,诗人感叹人生易老,光阴似箭,应珍惜时间。“东郊西园都似扫”,意思是说春天的景色早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了。“金菊芙蓉,双斗清晓”,用典,《楚辞·九歌·湘夫人》有“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的句子,这里化用其意。“鹧鸪弄巧”一句,运用典故,“弄巧”指“弄玉”。弄玉与萧史相爱,结为夫妇后吹箫引凤,双双升天,后来人们常把夫妻分离或爱情不谐称为“弄巧成拙”。此句是说自己空怀壮志,却无良缘,只能借鹧鸪之巧语自慰。“把木叶藏身,飞出云表”是说自己虽身处困境,但仍然像树木一样,将落叶藏于树根,然后振翅高飞。
赏析:
这是一首描写深秋季节的诗。首句点明时间,写时节已入深秋,百花凋谢,林木枯萎。第二句进一步点明时间,并渲染了环境气氛。“天朗气清”四字概括了此时此地的气氛:天空湛蓝,大地清爽,万物肃杀,一片凄清之感。第三句承上启下,由景及情。“玉露凝了”,表明天气已转冷,露水凝结了。“蒹葭映水苍苍”二句写自然景物,蒹葭倒映在水里显得苍翠,而风吹过则又显得摇曳生姿。“趁风倒”,是说蒹葭随风摆动,摇曳生姿。这两句写自然景物,表现了一种生机勃勃的景象。末两句写人物活动。“独拥绨袍寒更悄”,写诗人独自围坐在炉前,瑟瑟发抖,彻夜不寐。“一望东郊西园都似扫”,写诗人眺望远方,只见原野空旷,一片凄凉。“但金菊芙蓉”,用典,《楚辞·九歌·湘夫人》有“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的句子,这里化用其意。“双斗清晓”,用典,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排调》中说:“王安丰先见桓公,傍若无人,形神惨悴,正尔便索酒肉。”他当时正在读书,忽然看到桓温进来,便放下书本准备招待桓温吃饭。桓温问:“君有何事?”王曰:“安期(王子晋)有言:‘我名尚可,我姓字甚恶’。”桓公大笑曰:“君不能作佳语邪!”王答曰:“不敢。今时亦复须此。”这两句借用典实,既表达了诗人对桓温的不满,也表现了他对桓温的蔑视。末二句“愿羲和、快些来照。”是说希望日神快快地来临。
全诗语言朴实无华,风格沉郁顿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