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抛完春暗去。莺语丁宁，半是销魂句。病后韶光竟如许。落红飞傍阑干聚。
芳草迷烟闻杜宇。蝶乱蜂忙，偷向苍苔觑。瓶插空枝坐无语。连宵又下凄凄雨。
【注释】
蝶恋花：词牌名。又名《卷珠帘》、《醉桃源》。双调，五十四字，上片八句，下片九句。上阕第一、二句，柳絮飘飞，春天即将结束。莺语叮咛，半是销魂之句。下阕第三、四句，芳草迷蒙，烟霭里传来杜鹃的鸣叫。蝴蝶乱舞，蜜蜂忙碌，偷偷地在青苔中窥视。瓶插空枝，独自坐着，无言以对。下阕第五、六两句，夜雨凄切，接连不断地落下。
【赏析】
本词为伤春惜别的作品。
上片开头“柳絮抛尽春暗去”一句写春光将尽，柳絮纷飞，暗示了春天将要过去。而在这春意渐消之时，莺鸟又开始叽叽喳喳地叫着，其语声似乎在叮嘱着什么。“病后韶华竟如许”，这两句是说，自从生病之后，时间过得如此快，春光已经快要消失了。
下片开始两句，“芳草迷烟闻杜宇”，描绘的是一幅烟雾缭绕的美景。杜宇即杜鹃鸟，这里借它来表达作者对春天消逝的感伤和惋惜。“蝶乱蜂忙”，蝴蝶飞舞，蜜蜂忙碌，都表现出春天生机勃勃的景象，但它们却无法阻止春天的离去。“偷向苍苔觑”一句，是说那些蝴蝶和蜜蜂都偷偷地向青苔中观望。“瓶插空枝坐无语”一句，是说自己孤独地坐着，静静地看着那空空的瓶子。
全词语言朴实自然，意境清新明丽，表达了词人对春天消逝的深深怀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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