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抑鹍弦弹楚调,旧人新月温存。者回飞絮到萍根。桃花新换劫,何处问仙源。
彩笔至今悭秀句,非干赋别消魂。柔乡万一有乾坤。总饶金铸泪,莫遣麝成尘。
【注释】
①同夔笙连句:指与夔笙合奏的八段曲子,即《临江仙·同夔笙连句八阕》。
②鹍弦:指琴。
③者回:指人名张者回。
④飞絮:随风飘落的柳絮。
⑤萍根:水草,浮在水面。
⑥桃花新换劫:用佛教语,表示人生如梦,世事无常。
⑦柔乡:指美好的生活之地或环境。
⑧乾坤:天地。
【赏析】
这首词是作者晚年的作品,表达了他年老力衰后对人生和宇宙的深沉思考。
上片起首三句写与张者回共奏《临江仙》,弹的是楚声。楚声哀怨,而作者此时已非少年,故有“掩抑”之感。“旧人新月温存”,则又写出了与张者回的情谊深厚。以下二句由弹琴转至观物,“飞絮到萍根”,“桃花新换劫”,都是以眼前景象来反衬自己的处境,既感叹时光流逝,也感慨世事沧桑。最后三句说,自己的才华未尽,但赋诗却因年老力衰而未能成章。
下片前三句说,虽然才思不逮,但心中仍有美好的愿望。“柔乡万一有乾坤”,则是希望有一片美好的天地,可以安享天伦之乐,远离世间烦恼。然而最后两句,却用“金铸泪”、“麝成尘”的典故来表达一种悲观情绪,认为即使是再美好的理想也不能实现,反而只能化为泪水和尘埃。
全词以弹琴、观物、赋诗等场景为线索,表达了词人对人生、宇宙的深入思考和感慨。其中既有对过去时光的回忆,也有对未来生活的憧憬;既有对现实困境的无奈,也有对未来理想的渴望。这种复杂而矛盾的情感,使得这首词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