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漏迢迢夜正阑,寂寥孤馆剑光寒。
半天霜堕杵声急,一院月明人影单。
海国燕鸿秋思苦,湘山烽火楚城残。
自怜头白不归去,空倚西风泣路难。

【注释】

清漏:夜深时计时用的滴漏。漏,古代计时的器具,以铜制,刻有度数和刻度。迢迢:远貌。阑:尽。寂寥:寂寞冷清的样子。剑光:指剑光寒,形容孤独。杵:舂米的工具。霜堕:霜落。湘山:地名,在今湖南省。湘水支流潇水、蒸水汇合处一带,是楚地名胜古迹,多产奇花异草,为楚国故土。烽火:古代边境报警信号。楚城:指战国时的楚国都城陈城。楚城残:楚城已残破。头白不归去:年老体衰,不能再回故乡了。

【赏析】

此诗作于作者被罢官后隐居乡野期间,借咏物抒怀,表达了诗人客居他乡的孤寂心情和对国家命运的关切忧虑之情。

首联点明了时间,写深夜里听到漏声渐止,说明夜已深了。“寂寥”二字,渲染出环境的静谧与诗人的孤单寂寞之感。“剑光寒”三字,既点明时间之晚,又写出了环境的寒冷。“杵声急”四字,既衬托出夜的静,又暗示了时间的推移。“月明人影单”,写诗人在孤馆中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进一步烘托出诗人的孤寂感。

颔联写诗人看到的景象,上句是说天空中的霜已经飘落,下句则是说院中月亮明亮得让人感到孤单。这两句既写了环境,又写了人物的感受,使画面更加生动形象。“海国燕鸿秋思苦”,这句既描绘了景物又表达了诗人的情感。海国,指遥远的南方国家;燕鸿,指候鸟,秋天南飞。“秋思苦”三字,既描绘了景物,又表达了诗人的情感。

颈联写诗人看到的景象,上句是说海上的燕子正在思念故乡,下句则是说湖南的烽火已经燃起了战争的硝烟。这两句既写了景物又表达了诗人的情感。“自怜头白不归去”,这句既是诗人对自己的处境的感叹,又是他对国家命运的担忧。

尾联直接抒发了诗人的情感,上句是说头发已经斑白了,不能再回去故乡了;下句则是说自己只能空倚西风叹息道路艰难。这两句既表达了诗人的情感,又表达了他对国家命运的担忧。

【译文】

清宵漏长天已晓,寂寞冷清剑光寒。

半夜霜降杵声急,满院月光人影单。

海国燕鸿秋思苦,湘山烽火楚城残。

白发不归身自伤,空望西风叹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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