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人才各有真,一时功罪正难论。
祇怜岂有奸雄奖,沧落金门画鬼神。
【注释】通伯:马通伯,名世珍,字通伯。参政:清代地方行政区长官的统称。戴震:字慎行,江苏阳湖人(今江苏泰兴),清乾嘉学派代表人物之一。墨迹:指戴氏所写的诗文书法等作品。国势:国家形势,指国家的强弱盛衰。人才:有才能的人。真:真实,实在。一时功罪正难论:一时的功劳和罪恶,难以分辨。奸雄:奸诈凶狠的人。沧落:失意沉沦。金门:指朝廷。画鬼神:形容戴氏文章辞藻瑰丽,文采斐然。
【赏析】诗是诗人为马通伯参政题戴先生墨迹而作,表达了对戴氏才德的敬仰之情。第一句“国势人才各有真”,是说国家的强弱盛衰和有才能的人,各自有其实际的真实情况,不是可以随便评论的;第二句是说一个人的功劳或罪恶,一时之间是很难分辨清楚的;第三句是说,我之所以怜惜戴先生,是因为他既非奸诈凶狠的人,又因他在朝廷中失意沉沦,被贬到金门,所以作者对他寄予了深深的同情。整首诗语言简练,含义深刻,感情真挚,是一首难得的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