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送征轩迢递。参差千里余。
目断妆楼相忆苦。鱼雁山川鳞迹疏。
和愁封去书。春色可堪孤枕。
心焦梦断更初。早晚三边无事了。
香被重眠比目鱼。双眉应自舒。
【译文】
征帆送别,远去的征人不知何时归来。千里江山,目断妆楼,思念之情令人痛苦。书信往返,鱼雁往来,可是山川相隔,消息稀少。
春色可恼,孤枕难眠。夜长梦短,心焦意乱。不知何时三边无事,可以平安归来。
香被重睡,比目鱼相依相伴。双眉舒展,自是心中宽慰。
【赏析】
《破阵子·柳外轻雷池上雨》是北宋词人苏轼创作的一首词。此词以写征夫思妇之离愁为主旨。上片写征人远征、思妇独守两地相思之苦,下片写征人归期无定、思妇望眼欲穿、盼归不得、愁闷不堪的怨情。全词情感真挚,语言自然流畅,意境开阔,风格清丽婉转。
“风送征轩迢递”起笔写景,渲染离别的气氛。“参差千里余”点明地点与环境。这两句是说:征人乘坐的车辆在风中缓缓地行驶着,远远望去,那征车就像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伸向远方。“千里余”形容路途遥远。
“目断妆楼相忆苦”紧承“千里余”,进一步刻画了女主人公的思念之情。“妆楼”指女子闺房中的楼房。这里指的是妻子。“目断”指眼神凝望,盼望丈夫早日归来。“相忆苦”指夫妻相互思念的痛苦。
“鱼雁山川鳞迹疏,和愁封去书。”过片处由“目断妆楼”过渡到“书”。上句描写书信往来稀疏,下句写寄书解恨。“鱼雁”借指书信。“山川鳞迹疏”,即山山水水里连一点书信的影子也没有。“鳞迹疏”形容信少得很。
结拍处写“春色可恼孤枕”,春色虽好,但无法消除她对丈夫的思念之情。“更初”即深夜。“三边无事了”意为三边战争结束。“三边”指宋代西北边疆地区。“无事了”指边境战事平息,没有战事了。这两句意思是:春天来了,可是自己不能像别人一样享受春天的美好。而只能一个人孤枕难眠地等待丈夫的归来,心中焦急万分。
末二句写思妇对丈夫的殷切期望。“香被重眠比目鱼”是化用南朝梁简文帝萧纲诗句:“寒夜灯前发素咏,比目鱼来共耳闻。”原诗中,比目鱼形影不离,喻指夫妻之间感情深厚,形影相随。这里的“香被”、“比目鱼”也是化用前人诗句或典故。“双眉应自舒”是说妻子相信丈夫不久就会回来,所以双眉也舒展开了。“双眉自舒”既写眼前情景,又寓含对丈夫的期望之意。
这首词通过描写一个女子的思夫之情,表达了作者对和平安宁生活的向往和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