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歇。袂红黦。记立河桥花自折。隼旟绀幰城西阙。
教妾惊鸿回雪。铜驼春梦空愁绝。云破碧江流月。
【注释】
香歇：落花。
黦：浅红色。
记立河桥：指女子在送别之时，站在河桥上回首。
隼旟：指鸟的羽饰。绀幰（shàn）：深红色的帷幔。城西阙：指皇宫的东门。
教妾惊鸿：使女子想起王献之与山阴道士江陵女子的爱情故事。“惊鸿”即《洛神赋》中描写洛神之美态的典故，此处指女子对美好事物的怀念。
铜驼春梦：用唐明皇、杨贵妃事典，指帝王的荒淫奢侈和国破家亡的痛苦。
云破碧江流月：指李商隐所写诗篇中的意境，形容景色优美迷人。
【赏析】
这是一首悼念故人之作。
首句“香歇”，是说女子离去时，落花飘散，香息已尽。次句“红袂”（古代妇女的一种服装）飘拂着，好像还带着点点香气，而她却已远去不再回头。第三句“立河桥”，点出了送别的地点。这两句写得很细腻动人，既写出了女子的美貌，也写出了她离别时的依依不舍之情。第四句“隼旟绀幰”，写送别时所见景物，又引出下文。第五句“教妾惊鸿”，是女子临行前对男子嘱咐的话，意思是要男子像王献之一样，不要辜负她对他的一片深情。“惊鸿”一词出自于晋代王献之《三月三日曲水诗序》，原意是指大雁飞过水面时留下的影子。后来人们用“惊鸿”来形容美女的轻盈飘逸，这里指女子对男子的思念和期望。第六句“铜驼春梦空愁绝”，意思是说，如今虽然已过了春天，但梦中的美好情景依然让人难以忘怀。这里的“铜驼”指的是长安城的景致，“春梦”则暗指昔日的美好时光。最后一句“云破碧江流月”，意思是说，即使天边出现了云彩，碧江之上也流走了明月，但仍有无尽的美景值得欣赏。整首诗语言简练而含蓄，通过对女子的描绘和对往日的回忆，表达了诗人对逝去爱情的深切怀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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