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酒杯难减,鼎中药味频加。老人争得脸如霞。镜里衰容人怕。
檐溜尽成冰柱,前村变却梅花。琼瑶破碎为行车。冻雀盈枝堪画。

【注释】

席:指宴席。减:减少。鼎:古代的烹饪器具,用来煎煮食物。中药味:指酒中掺了药。争(zhēng),争斗。脸如霞:形容老人脸色红润。镜里:指镜子里。衰容:衰老的面容。怕:害怕、恐惧。檐溜尽成冰柱:屋檐下滴下的水全都结成了冰柱。琼瑶:美玉的通称。破碎为行车:把碎玉碾成粉末当作燃料来取暖。冻雀:被冻僵的鸟雀。盈枝:布满树枝。堪:可以。画:绘画。

【赏析】

《西江月 · 其二再作》是南宋诗人陈著创作的一首词。全词通过对宴席上的饮酒、品茗、斗酒、赏梅、折梅、制玉屑等场景的描写,表达了词人对时光流逝、青春不再的感伤之情。

上片起句“席上酒杯难减”,写筵席上的饮酒场面。席间饮酒是宴会的中心内容,也是最能引起人们联想的事物。“难减”即难以减除。这里既指酒意正浓,又暗示着欢乐的气氛。

接句“鼎中药味频加”,写药香阵阵,药味四溢。这既是实写筵席的菜肴中掺杂了多种药草的味道,又是虚写筵席上饮者在饮酒时口中也咀嚼了多种药草,以致口舌生津,满颊飘香;既是实写筵席上饮者在品茗时频频添茶,又是虚写他们因酒酣而忘形地大呼小叫,以至惊动了厨房中的厨师和侍者。

“老人争得脸如霞”,写筵席上老人的容颜红润,与“衰容人怕”形成对比。这里不仅表明老人年老体弱,而且暗示着他有病。但“面如霞”却说明他还保持着乐观的心态,不惧衰老。他之所以能如此,一是有酒助兴;二是有药养身;三是有朋友相伴,心情愉快。

“镜里衰容人怕”,承上启下,写宴席上老年人面对镜中的自己,感到十分惧怕。因为“衰容”是衰老之态,令人害怕;又由于老年人已进入晚年时期,更会担心自己的身体将一天天衰弱下去。因此,当看到自己的容颜已经如同霞光那样红润时,便更加害怕起来。

下片开头“檐溜尽成冰柱”,写屋檐滴下的雨水都结成了冰柱。这既表现了天气严寒,又暗示着宴会已持续了很长时间。

“前村变却梅花”,写屋前村里的梅花已经盛开,一片雪白。这既是实写,也是虚写。实写是说,从屋檐滴水到村前盛开的梅花,时间已很长了;虚写则是说,宴席已经持续了很久,时间过得很快。

“琼瑶破碎为行车”,写用碎玉屑做成的车轴烧红了车辕。这里既表现了冬天寒冷的情况,又暗示着宴会已结束很长时间了。

“冻雀盈枝堪画”,以“冻雀”比喻“寒鸦”。意思是说,树枝上积雪盈枝,寒鸦栖居其上,形象逼真,足以入画。这既是实写,也是虚写。实写是说,宴席结束很久了,树上的寒鸦早已飞走;虚写则是说,宴席已经结束很长时间了。

这首词通过宴席上的饮酒、品茗、斗酒、赏梅、折梅、制玉屑等场景的描写,表达了作者对时光流逝、青春不再的感伤之情,以及对自己年老体衰的恐惧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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