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林寂寂春归去。蒙蒙柳下飞香絮。野水接云横。绿烟啼晓莺。
江南鶗鴂梦。山色朝来重。小艇小湾头。蘋花蘋叶洲。
【注释】
自宜兴还西冈作：从宜兴回来，在西冈作诗。
园林寂寂春归去：春天的景色渐渐消失了。
蒙蒙柳下飞香絮：杨柳树的柳絮轻轻飘舞。
野水接云横：野河水流与天空相接。
绿烟啼晓莺：绿色的烟雾中传来了黄莺啼叫的声音。
江南鶗鴂梦：江南地区黄鹂鸟鸣叫，好像在梦里一样。
山色朝来重：早晨，山林的色彩显得格外浓重。
小艇小湾头：乘坐小船在湾头停泊。
蘋花蘋叶洲：长满蘋花和蘋叶的小洲上。
【赏析】
这是一首咏怀诗，抒写作者游罢西冈，乘舟返家途中所见到的春光已逝、游兴未尽的情景。全诗语言朴实自然，意境优美，含蓄蕴藉，耐人寻味。
首句“园林寂寂春归去”，起得平淡如话，但一语双关：“寂寂”点出春归，而“园林”二字又暗示诗人曾在此游览，因而春归之景便特别撩人情怀。次句“蒙蒙柳下飞香絮”，“蒙蒙”状柳絮细密纷披的样子，“飞香絮”则点染春光明媚之景，渲染了一种清丽脱俗的气氛。三、四两句“野水接云横，绿烟啼晓莺”，描写的是一幅优美的画面：春水连天，野水横流；绿烟缭绕，黄莺啼叫，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五、六句“江南鶗鴂梦，山色朝来重”，是说黄莺啼鸣声声入耳，使人想起江南一带的春梦，而晨曦初照时山林色彩的浓重，更增添了无限情趣。最后二句“小艇小湾头，蘋花蘋叶洲”，则是说，诗人坐船来到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小洲之上停泊着一只小船。这里的“小艇”、“小湾头”、“蘋花蘋叶”，都是诗人眼中之景，而“蘋花蘋叶洲”中的“蘋花”又暗指“苹香”，正是诗人此时此地触景生情，思绪难平的体现。
此诗以景结情，寓情于景物之中。诗中所写景物皆清新可喜，而诗人的感受则缠绵悱恻，情韵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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