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石不见李太石,骑龙上天吹紫笙。天上甚乐苦无酒,东游十二白玉城。
蛾眉亭下明月出,牛渚矶头春水生。一鹤西飞向何处?惟闻万壑松风声。

【注释】

十五夜泊舟渚矶:即指唐代诗人张祜在公元842年(代宗广德元年)中秋之夜,泊舟于采石江边的矶头。李太白是李白的字,这里指代李白;骑龙上天吹紫笙,天上甚乐苦无酒,东游十二白玉城:李白曾自比为天上下凡的仙人,故有骑龙上天、吹笙之语。李白一生漫游四方,自称“五岳寻仙不辞远”,他幻想着能到神仙居住的白玉城中去一游。

蛾眉亭下明月出,牛渚矶头春水生:牛渚矶是长江中流的一个著名矶头,矶上有一亭,名蛾眉亭,因附近有牛渚山形似美女的眉毛,所以叫蛾眉亭。李白曾在此地作《望天门山》诗:“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

一鹤西飞向何处?惟闻万壑松风声:李白曾有诗云:“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他曾梦见与孔丘对话,梦见自己骑黄鹤而去,又梦见一只鹤从西方飞来。这两句是想象他乘鹤西游的情景,而“惟闻万壑松风声”则是想象他在西游过程中听到万壑松涛阵阵。

【赏析】

这首诗是张祜借李白的口,写自己的心迹与志趣。诗中以“天上”开头,意在反衬现实之不如仙境。“骑龙上天”,“吹紫笙”,都是李白的浪漫之作。李白曾梦游仙境,自号青莲居士,因此,“天上甚乐苦无酒,东游十二白玉城”一句,正表达了他的这种思想。然而,现实毕竟是现实,他虽有凌云壮志,但毕竟不能实现。“一鹤西飞向何处?”这是全诗最精彩的地方,也是最能代表此诗主题的诗句。“惟闻万壑松风声”一句,既表现了诗人的清旷高洁,也表现了他内心的孤寂。

此诗用典精当,意境高远,是一首成功的咏物言志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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