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大难君不知,焦心弊力欲何为。
早知大难学安期,炼煮丹石服灵芝。
大药误死世所嗤,不如美酒千日可辟饥。
美酒醉饱,一日以为老。
美酒不畅,千岁亦为殇。

【注释】

大难:特大的灾难。焦心弊力:竭尽心思,使出全部力量。学安期:指学习古代炼丹术。安期先生为古代传说中的炼丹术家。安期先生曾说:“吾得神丹,服之不老”。灵芝:仙草名。传说中可以长生不死的仙药。

【赏析】

这首诗反映了炼丹士们对神仙长生不死的追求和幻想,也表现了作者对于这种追求的批判态度。

第一句“来日大难君不知”,意思是说,你(指炼丹者)不知道将来会有大灾祸降临,而自己却拼命地炼丹求仙。这里“来日”二字,是诗人特意加上去的,用意是在告诉读者,这大难并非是突然而至的,而是有其必然性;不是炼丹者自己造成的,而是自然要来的。这就把炼丹者的主观努力和客观规律作了对比,突出了炼丹求仙的盲目性。

第二句“焦心弊力欲何为”,是说,既然大难将至而不知,那末,人们为了逃避大难,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去炼丹以求长生不死。炼丹者为了长生不死,就要不断地炼丹,甚至“焦心敝力”,这是多么可悲啊!

第三句“早知大难学安期”,是说,如果人们早一点懂得大难即将到来,那就该像安期先生那样,去学点真本领,而不是整天炼丹求不死。

第四句“炼煮丹石服灵芝”,是说,安期先生能够炼制出长生不老的丹药,而炼丹士们却炼不出。这是讽刺炼丹者没有学到真本领,只会空费精力。

第五句“大药误死世所嗤”,是说,炼丹所用的丹药如果炼不好,就会导致死亡。这一句是讽刺炼丹者所炼的丹药本身就是害人的东西,是世间人所不齿的。

第六、七两句“不如美酒千日可辟饥”,“美酒醉饱,一日以为老”,则是说,与其炼丹而死,还不如天天喝酒,这样能活一千年也不会衰老。这也是在讽刺炼丹者没有真正掌握炼丹的要领,只是白白地浪费人力物力。

全诗以炼丹求仙的失败作结,既指出了其失败的原因,又表现了诗人对于炼丹求仙活动的批判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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