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吹长风,曲池芙蓉老。
白天坠凉露,湿萤满衰草。
兰房灯烬青,独宿知秋早。
碧波弄明月,自惜颜色好。
起按鸳鸯弦,酸声搅怀抱。

【注释】

八月辞:指《长歌行》中的“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迢迢牵牛星》) 这首诗是乐府《杂曲歌辞》的名篇,描写了一对相爱的牛郎织女被迫分离的痛苦情景。诗人通过牛郎织女的悲欢离合,曲折地表达了对爱情婚姻问题的看法和感受。

鲤鱼吹长风:指《古朗月行》中的“银浦流霜雪,兰皋飞白沙。夜中不能寐,坐想心无涯。”(见李白《古朗月行》) 诗中的“银浦”即银河。这里用“鲤鱼吹长风”的典故来写织女在银河边乘着长风飘荡。

芙蓉老:指《古朗月行》中的“青荷盖少莲”。芙蓉即荷花,古人常以芙蓉比喻女子,所以这里的芙蓉是指女子。

白天坠凉露:指《古朗月行》中的“秋风吹白云,夏云多奇峰。秋风吹白露,秋月照青松。”(见李白《古朗月行》) 这里用“白天坠凉露”的典故来形容织女在夜晚乘着银河的微光在银河两岸徘徊的情景。

湿萤满衰草:“湿萤”是因露水而湿润发亮的萤火虫,“衰草”指秋天的草木已经枯萎。这句意思是说,因为秋天的露水,使萤火虫也湿透了,满地都是萤火虫,所以把枯黄的草地也映得一片光亮。

兰房灯烬青:“兰房”即兰香之房,这里指女子的房间。灯烬青则指房间内灯火已熄,只剩下青色的余烬。

独宿知秋早:“独宿”指独自睡觉,“知秋早”是说知道天快亮了。这句是说,因为自己独自睡觉,所以知道天快要亮了。

碧波弄明月:指《望庐山瀑布》中的“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见李白《望庐山瀑布》) 这里是说,银河倒影在水中,像月亮一样在水里晃动。

自惜颜色好:指《望庐山瀑布》中的“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见李白《望庐山瀑布》) 这里是说,自己爱惜自己的容颜,不愿看到美丽的容貌被摧残。

起按鸳鸯弦:指《长相思》中的“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见李白《长相思》) 这里指女子弹琴时发出的声音,好像有情人在诉说心中的愁恨。“酸声”是说琴声悲伤、哀怨。

【赏析】

此为一首拟古诗,内容取自《长歌行》,但写得更富有抒情意味。《长歌行》中“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这两句诗表现了作者的乐观精神和对美好事物的追求。然而此诗却写了一个相反的故事:美丽的少女与恋人相会于七夕之夜,共度良宵;可是第二天早晨,他们不得不分离,而且从此音讯杳然。《长歌行》所表达的是积极的人生态度,而这首拟作却是充满悲剧色彩的。

开头两句:“鲤鱼吹长风,曲池芙蓉老。”这是写牛郎织女的别后情景。“鲤鱼吹长风”,是说织女在天河之畔乘着长风飘荡。“曲池芙蓉老”,是说织女在银河边乘着长风飘荡,不知不觉中就到了秋天的曲池边。这里的“芙蓉老”是暗点《长歌行》中的“芙蓉老”,也是借以暗示织女的年事已高。

下面四句:“白天坠凉露,湿萤满衰草。兰房灯烬青,独宿知秋早。”写的是牛郎织女在离别后的凄苦生活。“白天坠凉露”,是说白天的时候,织女坠入天河,感到寒冷。“湿萤满衰草”,是说秋天的时候,萤火虫落在枯黄的草地上。“兰房灯烬青”,是说女子的房间内灯火已经熄灭了,只剩下青色的余烬。“独宿知秋早”,是说独自一个人睡觉的时候,知道天快亮了。这几句是全诗的重点部分,它描绘了牛郎织女在分别之后的孤独和凄凉的生活。

最后两句:“碧波弄明月,自惜颜色好。”写的是牛郎织女在别离之后,仍然怀念对方的美艳动人。“碧波弄明月”,是说银河倒影在水中,像月亮一样在水里晃动。“自惜颜色好”,是说牛郎织女爱惜自己的美丽容貌,不愿看到自己的容貌被摧残。

此诗虽然只是一首短小的拟古诗,但它却写得缠绵悱恻,充满了浓厚的情感色彩。它成功地塑造了牛郎织女的悲剧人物形象。

从艺术手法上看,此诗采用了拟人化的表现方法。例如“曲池芙蓉老”、“鱼吹长风”,都是运用了拟人的修辞方法。此外诗中使用了大量的象征、比喻等手法,增强了诗歌的形象性和生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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