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诚甫问:“先儒以孔子告颜渊为邦之问,是立万世常行之道,如何?”
先生曰:“颜子具体圣人,其于为邦的大本大原都已完备,夫子平日知之已深,到此都不必言,只就制度文为上说。此等处亦不可忽略,须要是如此方尽善。又不可因自己本领是当了,便于防范上疏阔,须是‘放郑声,远佞人’。盖颜子是个克己向里、德上用心的人,孔子恐其外面末节或有疏略,故就他不足处帮补说。若在他人,须告以‘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达道’‘九经’,及‘诚身’许多工夫,方始做得,这个方是万世常行之道。不然,只去行了夏时,乘了殷辂,服了周冕,作了韶舞,天下便治得?后人但见颜子是孔门第一人,又问个为邦,便把做天大事看了。”
诗句
黄诚甫问:“先儒以孔子告颜渊为邦之问,是立万世常行之道,如何?”
译文
黄诚甫提问:“古代学者认为孔子将治理国家的重任交付给颜渊,这是确立永恒的治国原则。这是怎样的道理?”
注释
- 黄诚甫:即王阳明的弟子黄宗羲,此处作为提问者提出疑问。
- 先儒:指古代的儒家学者。
- 为邦之问:治理国家的问题或使命。
- 立万世常行之道:建立永恒的、普遍适用的治国之道。
赏析
这首诗体现了王阳明对于“治国平天下”这一伟大事业的深刻理解和高度重视。他认为,真正的治国之道不仅需要制度和文法上的完善,更需要在道德修养上下功夫。他强调,治国的根本在于个人的德性修养和道德实践,而不仅仅是外在的行为规范。
他提到颜回是圣人的代表,其个人的道德修养已经非常完备。因此,他不需要过多的指导,只需按照内在的道德原则行事即可。同时,他也提醒后人不应只关注表面的形式,而忽视了内在的本质。
我们可以理解到王阳明对治国理念的独特见解,以及他对个人道德修养的高度重视。这也反映了他的教育思想——既要有制度的约束,也要有内心的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