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逆、先觉”之说,文蔚谓“诚则旁行曲防,皆良知之用”,甚善甚善!间有搀搭处,则前已言之矣。惟?之言亦未为不是,在文蔚须有取于惟?之言而后尽,在惟?又须有取于文蔚之言而后明。不然,则亦未免各有倚着之病也。舜察迩言而询刍荛,非是以迩言当察,刍荛当询,而后如此,乃良知之发见流行,光明圆莹,更无挂碍遮隔处,此所以谓之大知;才有执着意必,其知便小矣。讲学中自有去取分辨,然就心地上着实用工夫,却须如此方是。
“尽心”三节,区区曾有“生知、学知、困知”之说,颇已明白,无可疑者。盖尽心、知性、知天者,不必说存心、养性,事天,不必说“夭寿不二,修身以俟”,而“存心养性”与“修身以俟”之功已在其中矣。存心、养性、事天者,虽未到得尽心、知天的地位,然已是在那里做个求到尽心、知天的工夫,更不必说“夭寿不二,修身以俟”,而“夭寿不二,修身以俟”之功已在其中矣。譬之行路,尽心、知天者,如年力壮健之人,既能奔走往来于数千里之间者也;存心、事天者,如童稚之年,使之学习步趋于庭除之间者也;“夭寿不二,修身以俟”者,如襁褓之孩,方使之扶墙傍壁,而渐学起立移步者也。既已能奔走往来于千里之间者,则不必更使之于庭除之间而学步趋,而步趋于庭除之间,自无弗能矣;既已能步趋于庭除之间,则不必更使之扶墙傍壁而学起立移步,而起立移步自无弗能矣。然学起立移步,便是学步趋庭除之始,学步趋庭除,便是学奔走往来于数千里之基,固非有二事,但其工夫之难易则相去悬绝矣。心也,性也,天也,一也。故及其知之、成功则一,然而三者人品力量,自有阶级,不可躐等而能也。
诗句:
“亿、逆、先觉”之说,文蔚谓“诚则旁行曲防,皆良知之用”,甚善甚善!间有搀搭处,则前已言之矣。惟?之言亦未为不是,在文蔚须有取于惟?之言而后尽,在惟?又须有取于文蔚之言而后明。不然,则亦未免各有倚着之病也。
译文:
“亿、逆、先觉”这些说法,聂文蔚认为“诚则旁行曲防,都是良知的作用”,非常正确。偶尔有些混淆的地方,前面已经说过了。至于“惟?”的话,也不是不好,聂文蔚需要从中汲取精华,然后才能完全理解,聂文蔚也需要吸取“文蔚”的精华才能更加明白。否则也会存在各自依赖的问题。
注释:
“亿、逆、先觉”指的是孟子所说的三种人的思维方式和认识能力,分别是“大惑”、“小惑”和“不惑”。聂文蔚认为这些说法是“诚则旁行曲防,都是良知的作用”,表示他认为这些说法都源于内心的良知,是一种正确的思考方式。
“间有搀搭处”,表示有时候会有些地方出现混淆,可能是由于聂文蔚的理解不够准确或者表达不够清楚。
“惟?之言亦未为不是”,表示聂文蔚需要从中吸取精华,然后才能完全理解,说明他对于“惟?”的言论还是持有一定的肯定态度的。
“在文蔚须有取于惟?之言而后尽,在惟?又须有取于文蔚之言而后明”,表示聂文蔚需要从“文蔚”的言论中获取更多的信息,然后才能彻底理解和把握问题。同时,他也需要在“文蔚”的话语中找到自己的理解,这样才能真正明白问题的含义。
“不然,则亦未免各有倚着之病也”,表示如果不吸取“惟?”和“文蔚”的言论,就会存在各自依赖的现象,即一个人过于依赖别人的言论,就难以独立思考。
赏析:
这首诗是聂文蔚对“亿、逆、先觉”这些说法的评价,他首先肯定了这些说法的正确性,认为这些都是源自内心良知的思考方式。然后他指出了一些存在的问题,即有时候会出现一些混淆的地方,需要从不同的角度去理解和分析问题。最后他强调了学习和吸收他人言论的重要性,认为只有通过不断地学习、理解和消化,才能更好地理解和把握问题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