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落木吹风雨，碧馆声虚。
红漏更除。
跪读函书甚处鱼。
分明记得人闲住，滦水云迷。
建业潮回。
夜夜烟窗乌夜啼。
【解析】
此诗是一首闲居思忆之作，全词写景抒情，情景交融。首二句“一天落木吹风雨，碧馆声虚”，写暮秋景色。“落木”二字，点明时令，为下文“红漏更除”铺垫。“碧馆”即碧霞元宫，位于今北京的香山，这里借指作者居住的地方。“风风雨雨”四字，渲染出一种萧瑟凄凉的氛围，与“碧馆”相映衬，使景物更加幽寂。“声虚”，既指风雨交加，也暗含人声稀少之意。“红漏更除”，指夜深了，时间已到子时，而天还未亮。这两句写出了夜已深沉，但人还沉浸在梦乡中的情景。“跪读函书甚处鱼”，这是诗人在梦中所想，意谓梦中醒来，犹自跪坐书桌前，手执书信，苦苦寻思。“甚处鱼”，典出《庄子•外物》篇：“宋人有好鹏之游者，……适莽苍者，三飡而反，腹犹果然。”后因以“鱼”喻信。“鱼”字双关，既指书信，又比喻自己，言梦中寻思之情殷，如同鱼儿游弋于莽苍的大海一样。“分明记得人闲住，滦水云迷”，这两句话是回忆过去的事。“人闲住”，指作者隐居之时。“滦水”，即滦河，发源于内蒙古多伦县西大青山，至天津入渤海。“建业潮回”，即指作者在邺城（今河北临漳）任职时，每当潮涨，便从城中登上高楼远眺，看到潮水滚滚而来，退去后又留下一片汪洋，不禁感慨万千，于是写下了许多咏潮的诗篇。《世说新语.言语》载：“谢公（谢安）镇寿春日，卧内妓孙会稽得诗一篇寄公。公得诗兴发，觉己佳丽，求之不获。舍人曰：‘是非所以争妙者？’公曰：‘此自是妙，何待觅出？’”。这里的“建业”即指谢安当时任镇守的地方。这句是说：我还记得当年在邺城任职时写的咏潮诗。“夜夜烟窗乌夜啼”，这两句是写夜晚的情景，也是对往日的追怀。“烟窗”，即透过烟雾看窗外的景色。“乌夜啼”，本指《古诗十九首·青青河畔草》中的“君同我兮上黄楼，黄鹄衔鱼飞上洲；洲上之子行采菉，拾翠维舟江中流。愿为双黄鹄。一举千里兮，浮云蔽白日……”后来用来形容乌鸦夜间鸣叫。这里借代指乌鸦。“夜夜”，即天天、每一夜。两句的意思是：每至夜深，我便倚窗凝望，听着窗外那一声声乌夜啼。“乌夜啼”是作者的名作，表现了他忧国忧民的思想感情和对国家命运的深切忧虑。最后两句：“滦水云迷，建业潮回，夜夜烟窗乌夜啼。”这两句是对前面诗句的总结。“滦水”指滦河，“建业”即上述“邺城”，这两句的意思是：眼前所见的滦水上空笼罩着一层薄雾，潮水退去留下的水面上泛着淡淡的白光。夜深了，我常常倚窗凝望，听到窗外那一声声乌夜啼。这两句是全词的收笔。它概括地表达了作者对往昔岁月的回忆以及他内心所蕴含的复杂情感。全词语言朴素自然，意境浑厚，感情真挚深沉。
【赏析】
此词是苏轼晚年隐居生活的写照。上阕由景入情，下阕则由情入景，一气直下。开头一句“一天落木吹风雨，碧馆声虚”是写暮秋景色。一个“吹”字，写出了秋风萧瑟之声；一个“落”字，写出了树叶纷纷飘落的景象。紧接着，又用“声虚”二字来烘托寂静的氛围。“红漏更除”，指夜已深沉，时间已到子时，而天还未亮。这两句写出了夜已深沉，但人还沉浸在梦乡中的情景。“跪读函书甚处鱼”，这是诗人在梦中所想，意谓梦中醒来，犹自跪坐书桌前，手执书信，苦苦寻思。“甚处鱼”，典出《庄子•外物》篇：“宋人有好鹏之游者，……适莽苍者，三飡而反，腹犹果然。”后因以“鱼”喻信。“鱼”字双关，既指书信，又比喻自己，言梦中寻思之情殷，如同鱼儿游弋于莽苍的大海一样。“分明记得人闲住”，这两句话是回忆过去的事。“人闲住”，指作者隐居之时。“滦水”，即滦河，发源于内蒙古多伦县西大青山，至天津入渤海。“建业潮回”，即指作者在邺城任职时，每当潮涨，便从城中登上高楼远眺，看到潮水滚滚而来，退去后又留下一片汪洋，不禁感慨万千，于是写下了许多咏潮的诗篇。《世说新语.言语》载：“谢公（谢安）镇寿春日，卧内妓孙会稽得诗一篇寄公。公得诗兴发，觉己佳丽，求之不获。舍人曰：‘非所以争妙者？’公曰：‘此自是妙，何待觅出？’”。这里的“建业”即指谢安当时任镇守的地方。这句是说：我还记得当年在邺城任职时写的咏潮诗。“夜夜烟窗乌夜啼”，这两句是写夜晚的情景，也是对往日的追怀。“烟窗”，即透过烟雾看窗外的景色。“乌夜啼”，本指《古诗十九首·青青河畔草》中的“君同我兮上黄楼，黄鹄衔鱼飞上洲；洲上之子行采菉，拾翠维舟江中流。愿为双黄鹄。一举千里兮，浮云蔽白日……”后来用来形容乌鸦夜间鸣叫。这里借代指乌鸦。“夜夜”，即天天、每一夜。两句的意思是：每至夜深，我便倚窗凝望，听着窗外那一声声乌夜啼。
下阕开头两句：“滦水云迷，建业潮回，夜夜烟窗乌夜啼。”这两句是全词的收笔。它概括地表达了作者对往昔岁月的回忆以及他内心所蕴含的复杂情感。上片主要写了诗人的内心活动和思想感情；下片则主要是写景。“滦水云迷”四句写景，景中有情。“滦水”指的是滦河，发源于内蒙古多伦县西大青山，至天津入渤海。“建业”即上述“邺城”，这两句的意思是：眼前所见的滦水上空笼罩着一层薄雾，潮水退去留下的水面上泛着淡淡的白光。夜深了，我常常倚窗凝望，听到窗外那一声声乌夜啼。这两句是全词的收笔。它概括地表达了作者对往昔岁月的回忆以及他内心所蕴含的复杂情感。全词语言朴素自然，意境浑厚，感情真挚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