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湾打桨归来晚,相逢旧鸥俱老。剩墨题笺,残衫换酒,一样飘零怀抱。绿眉凋早。又蝶病花前,蝉悽树杪。凉入西楼,故人独夜梦魂悄。
几回剪灯留话,甚卖花门巷,生遍秋草。笛眼肥烟,琴心瘦雨,中有别愁多少。词仙去了。问谁与商量,吟秋碎稿。候馆无眠,暗蛩啼到晓。
【注释】
蘋湾:即杭州。
题笺:在纸上写词作,指题词赠人。
蝶病花前:蝴蝶停在花枝上生病。
秋草:深秋天气,草木摇落,故称。
候馆:指驿舍。
【赏析】
这是一首感旧怀人的词。上片首二句写陈伯严归舟归来时与自己相遇。“苹湾”、“残衫换酒”两句写他归后的情形。下阕首三句写两人见面后的谈话。“几回剪灯留话”两句用典,点出“秋”字。结句暗寓自己的孤寂。此词以赋笔直抒胸臆,不假雕琢,纯然天成,而语语关情,字字含意,读来令人感慨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