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惜春词,悲秋赋,毫端写得无据。君归仍是客,尽瘦鹃啼遍,故山何许。惨绿华年,悼红芳泪,谁念京尘行旅。俊游侬亦倦,把悟后风光,玉箫吹去。但记取今宵,幽坊月暗,剪镫人语。香骢门外驻。
惊飘泊、一例花辞树。漫回首、凤城楼阁,影事瞢腾,隔花便隔人天路。恨旗亭那角,偏遮断、梦来寻处。还剩维摩旧侣。病榻茶烟,定了禅心泥絮。者回又伤迟暮。
【注释】
大酺:即《大酺词》,为宋太宗时所作。
怪惜春词,悲秋赋:指作者自己写的咏物诗和悼亡诗。
毫端:指笔端,即毛笔。
君归仍是客:诗人的丈夫远行,诗人只能在家中思念丈夫,如同客人一样。
尽瘦鹃啼遍:杜鹃声声叫着“不如归去”,表达出诗人对丈夫远行的忧虑和无奈。
惨绿华年:指青春年华,形容年轻的时候。
谁念京尘行旅:是谁还记得京城里的尘土和旅行的艰辛呢?
俊游侬亦倦:我虽然喜欢游玩,但现在也感到疲倦了。
玉箫吹去:用玉箫吹奏一曲,表示送别之意。
但记取今宵:只记得今晚的情景。
幽坊月暗:夜晚的幽静小巷中,月光昏暗。
剪镫人语:剪断蜡烛,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香骢门外驻:骑着马在门外停下。
惊飘泊、一例花辞树:《离骚》中有“恐美人之迟暮”之句,这里用来表达诗人对丈夫远行的忧虑。
凤城:指京城。
瞢腾:模糊不清的样子。
偏遮断:偏要挡住。
梦来寻处:梦中寻找的地方。
还剩维摩旧侣:还有维摩诘的同伴。
者回又伤迟暮:这回来又感到岁月流逝,衰老已至。
【赏析】
这是一首写闺怨的小令。上阕写思妇怀念远行的丈夫,下阕写丈夫思念远方的亲人,两情相牵而不得相见。全篇语言优美,意境深远,是一首抒情佳作。
这首词是一首闺怨小令。从内容上看,它与李煜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有异曲同工之妙;从艺术手法上看,则与辛弃疾的“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 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人生苦短,百年复百年。 江山犹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有相通之处,只是更婉约一些罢了。
“怪惜春词,悲秋赋,毫端写得无据。”这三句话是全篇的序言,交代了本首词的主题——咏物抒怀,抒发的是思妇对征人的思念之情。
“君归仍是客,尽瘦鹃啼遍,故山何许。”三句,承上启下,点明了题意。“君归”,即征人回家,但归期未定,所以说“仍是客”。“尽瘦鹃啼遍”,写杜鹃鸟不停地鸣叫,以反衬思妇对征人的思念之情。“故山何许”,即家乡在哪里,表达了思妇对家乡的无限思念之情。
“惨绿华年,悼红芳泪,谁念京尘行旅。”三句,写景抒情。“惨绿”,指春天的颜色,这里代指春天。“悼红”,指悼念逝去的青春。“谁念京尘行旅”,即是谁记得京城中的尘土和旅行的艰辛呢?这句既写出了征人在外奔波的辛苦,也表现了思妇对征人的深深思念之情。
“俊游侬亦倦,把悟后风光,玉箫吹去。”三句,写思妇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俊游”,指美好的生活。“侬亦倦”,即我也厌倦了这种生活。“把悟后风光,玉箫吹去”,意思是说,我渴望回到从前那种美好的时光中去,用玉箫吹奏一曲,表达离别之情。这里的“玉箫吹去”,既是对丈夫的深情厚谊,也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但记取今宵,幽坊月暗,剪镫人语。”三句,写思妇对丈夫的思念之情。“但记取今宵”,意思是说,我只记住了这个晚上的一切。“幽坊月暗”,即幽静的小巷里,月光昏暗。“剪镫人语”,意思是说,剪断了灯芯,听到了人谈话的声音。这句既写出了思妇对丈夫的思念之情,也表现了思妇对孤独生活的感慨。
“香骢门外驻。”三句,写思妇的所见所闻。“香骢”,即香马,是一种装饰着香草的马。“门外驻”,是指思妇骑着马在外面等候丈夫归来的情景。这里的“门外驻”,既是思妇对丈夫的深情厚谊,也是对丈夫的思念之情的一种寄托。
“惊飘泊、一例花辞树。”三句,写思妇对丈夫远行的担忧之情。“飘泊”,即漂泊。“一例”,即全部的意思。这里指思妇担心丈夫像花一样凋谢了。“惊”,即害怕。“花辞树”,即花离开了树。这里比喻思妇担心丈夫离开自己而去。这两句既表现了思妇对丈夫的深深依恋之情,也表现了思妇对丈夫远行的担忧之情。
“漫回首、凤城楼阁,影事瞢腾,隔花便隔人天路。”三句,写思妇对故乡的追忆之情。“凤城”,即凤凰之城,这里泛指京城。“瞢腾”,即模糊不清的样子。“隔花便隔人天路”,意思是说,虽然隔着花墙,但是仍然觉得好像隔开了天地一样,难以相见。这一句既表达了思妇对故乡的怀念之情,也表现了思妇对丈夫远行的担忧之情。
“恨旗亭那角,偏遮断、梦来寻处。”三句,写思妇对梦境的追寻。“旗亭”,即酒店。“那角”,即那个角落。这里指梦中寻找的地方。“偏遮断”,即偏袒着遮挡住的意思。这句话既表现了思妇对梦境的追寻之情,也表现了思妇对丈夫远行的担忧之情。
“还剩维摩旧侣,病榻茶烟,定了禅心泥絮。”三句,写思妇对过去的回忆和现在的思念之情。“维摩”,即维摩诘,佛教故事中的人物。“旧侣”,即过去的伴侣。这里指维摩诘和尚的同伴。“病榻茶烟”,即病在床上时喝的茶烟的味道。“禅心泥絮”,即禅心像泥一样粘在身上一样难以割舍。这两句既表现了思妇对过去的回忆和现在的思念之情,也表现了思妇对丈夫远行的担忧之情。
这首词通过描绘一幅幅优美的画面,展现了思妇对丈夫的深切思念和对生活的向往之情。全词语言优美,意境深远,是一首抒情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