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不下潇湘浦。只转向、苍梧去。渺渺苍梧多碧雾。两堤芳草,重重烟树。莫问苍梧路。
昔年曾与重华晤。咫尺苍梧隔前渡。满耳猩猩还鬼语。空山流水,石堂天暮。记得陈辞处。
【注释】
青玉案·苍梧:词调名。
飞花不下潇湘浦:潇湘水系,流经今湖南、湖北、江西等省。潇湘水系发源于湖南省境内的南岳衡山,往东北流,过衡阳,在零陵县与长江汇合。此处指潇湘之水。
只转向、苍梧去:只,只当,仅当作。苍梧,古郡名,今广西苍梧县。
渺渺苍梧多碧雾:渺渺,形容烟霭迷蒙。
两堤芳草,重重烟树:两堤,两岸。
莫问苍梧路:莫,不要。
昔年曾与重华晤:重华,舜帝名,相传尧时以贤德著称,舜继位后,尧把帝位让给他,故后人称他为“重华”。
隔前渡:隔,阻隔,隔绝。
满耳猩猩还鬼语:猩猩猿类的一种,声音像人的叫声。鬼语,古人以为鬼神能言语。
空山流水,石堂天暮:空山,空旷的山野。
记得陈辞处:陈辞,即《陈情表》,晋臣李密上给晋武帝司马炎的一篇奏疏,诉说自己对朝廷的忠诚及祖母年老无人奉养的情况。
【翻译】
我仿佛看见飞絮飘落潇湘浦。它只是向苍梧方向飞去。在苍梧那片大地上弥漫着浓浓的烟雾。两岸长满了绿草,层层叠叠的树影笼罩着朦胧的雾气。不要打听去苍梧的路啊!
我曾在重华那里与你会面,就在咫尺距离的苍梧渡口。耳边传来的是猩猩啼声和鬼怪的哭诉。只见群山环绕之中只有一汪泉水在流淌。石壁上的洞穴里天色已经渐渐昏黄。我还记得当年你向我陈述的那些话。